“喏。”
这人恭敬的退下后,不多会又领了一名男子进入,而这男子长相平凡,身材魁梧高大,从他胳膊上那鼓起的腱子肉便可观一二,这人是个练家子。
这男人进来后,恭恭敬敬的跪地,给铜面具磕了个头,都没敢抬起头来看,便听到上首的铜面具出声询问于自己。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禀主上,奴才依照主上的吩咐,扫清了相关人员,除了那个针线房的婆子,关键时刻,被誉亲王的暗卫救了下来!”
“嗯?”铜面具听了,不由的提高语调,声音扬起,语气中带出了浓浓的不满,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让跪地的男子猛然一惊。
铜面具下,那唯一能让人看清的眼珠中,此刻正透着不悦与杀意。
这杀意极其浓烈,让跪在这铜面具前的男人,声声打了个冷颤,忙俯身在地,悲切的哀求出声。
“求主上开恩,求主上开恩!实在是因为对方武艺高出奴才太多,奴才这才失手,求主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求主上……”
铜面具不耐烦的挥挥手,门外走进来了两名面无表情的黑衣暗卫,得了铜面具的示意,黑衣暗卫毫不拖泥带水的,把这哀求的人拖了出去,转瞬后,还能隐约的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哀嚎。
哀嚎声止,铜面具这才低低的吐出一声:“技不如人,活着也无甚用处!本殿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此刻如果李云宝在场,她便会发现,铜面具最后的这一声低喃,跟先前的口语调全然不同,这最后的一句话,李云宝如果能听到,她一定会觉得莫名的熟悉!
铜面具搁下了手中的兵书,起身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的雪景,思绪却飞的老远。
前些日子朝廷收到捷报,沈兴南再次打了胜仗,以两万之兵,亲自深入草原,一举拿下了整个北狄王庭,这不仅解决了北狄大举进犯大圣之危,还狠狠的挫掉了北狄的锐气!
想必,接下来没有十几二十年,北狄根本难以恢复,这对大圣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这是盖世大功,足以计入国册,特别是当北狄王庭那十几颗头颅被献入京城时,整个朝廷上下、京城内外,都被沈兴南这一手笔震惊了!
就在这股风头还未过去的十几日后,京城再次涌动起来,原因却又是出自沈兴南这个人,这一回他又献上了一个人头,那正是太子谋逆案唯一的漏网之鱼——程天阳的项上人头!
接二连三的功绩,沈兴南这三个字,挑动了京中的风云,哦不!确切的说,是挑动了整个大圣的风云!
如今的大圣人,谁人不知沈兴南?谁人不知沈家军?谁人不知闪电特种队?
从他人不在这里,却能在京城引起的轰动,在朝廷引发的争论,在百姓间得到赞扬,就无疑不在证明,沈兴南这个人很厉害!是个人物!
可他越是个人物,口碑越好,他在心底就越是忌惮这个人!
如若他能为自己所用还好,如果不能……
此番他设计对着沈兴南次子下手,为的就是要把他在意的妻子引回京中,只有把沈兴南最在意的人,统统都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图谋接下来的事情!
康哥儿感染痘症之事,因为后续的线索全部断了,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在李云宝的心中,她暗暗的记住了这一笔,同样在她心底的深处,她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这使得她在日后的行事中,更加的小心谨慎。
因为她不知道,那躲在暗处的毒蛇,会在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上自家一口,要知道,她现在连对方是谁,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此只能更加小心的提防。
等府中诸事占定,已是到了年边上了,想着空间中谢大哥与单大哥的遗物,李云宝找了个时间,带着安哥儿一道,亲自去了一趟两人家中。
来到谢家时,只有谢嫂子跟北山在家,东山早就入了伍,如今正跟在沈兴南身边打仗,北山虽到了年纪,但考虑到谢嫂子的丈夫与长子都在军中,为了以防万一,像他们家这种情况的,沈兴南都做主给留了个根在,若此次征西真回不来,也不至于让一家子都绝了后,端了生机。
李云宝带着安哥儿来时,谢嫂子带着北山才逛街回来,买了不少的年货,看到李云宝,笑呵呵的上来打招呼,忙就把他们母子二人领进屋。
“宝妹子,炕上坐、炕上坐,今个怎地有空来看嫂子?”
身为极北人的谢嫂子,几乎就是在北方炕上长大的孩子,这不到了京城,她因为实在睡不惯床,便指使着儿子们,在她的屋子里砌了张大炕。
谢嫂子热情的招呼李云宝上炕坐,一边还殷勤的给他们上茶。
李云宝接过茶杯,有些疑惑的问她,“嫂子,怎么好让您亲自端茶,家里的下人们呢?”
李云宝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东山走前特特的请了两个仆妇,前来伺候自家母亲的,刚才谢嫂子与北山逛街回来,她都看不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