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是自己最妒恨的三皇兄发出的声音,太子不怀好意冷笑着问道:“怎么?三皇兄这是忍不住了?现在出来逞英雄了?只是不知你是真心想要救人呢?还是也想上头的那个位置?”
三皇子被太子点出了心思,面上不由恼怒,急急怒斥道:“混账,你乱杀忠良,假传诏书,谋朝串位,你该死!本皇子只不过是看不过你残暴不仁,见不得天下黎民即将受苦……”
“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个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那说的正是三皇兄你吧!”
“你粗鄙!”三皇子怒骂一声。
太子这会也不介意三皇子如何辱骂自己,他颇有些猖狂自得道:“对,孤粗鄙!但是孤再粗鄙,再残暴,再狠毒,可最起码孤很直白。孤今日想登基为帝,孤就很直白的告诉大家,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孤不像三皇兄你,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比我这真恶人还可怕!别以为孤不知道,刚才孤斩杀于御史的时候你不冒头,孤连杀三人之时你也不冒头,等孤要斩杀这些个大臣时你才出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本皇子这是不忍见这么多忠良死于你之手!”三皇子辩解。
“嗤嗤嗤,屁!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你认为孤会信你的鬼话?刚开始孤连杀三人,你不冒头,那是因为你觉得砝码不够多,震慑也不够强!且那三人份量还是不够重,死了也便死了,他们死了,还有更多的人可以顺利顶上!可眼下你出头,那是因为这些人。”
太子伸手指了一圈,殿上站立着的这些大臣们,他继续说道。
“这些人不是手握权柄的重臣,便是简在帝心的宠臣,个个都是朝中肱骨!这些都是你急于想要笼络的人!孤先前已连斩三人,残暴之名已然落下,眼下三皇兄只需挺身而出、出言相帮,这些大臣定然会记住你的贤良,会念着你的救命之恩!让他们觉得你贤良敦厚、不畏强权,这不正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吗?”
“你胡说!”
“我胡啧啧啧,难道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没有孤的残忍,如何能衬托出三皇兄你的仁义呢?”
太子状似自说自话,继续对着三皇子捅刀子。
司徒邑看着被逼的退无可退的三皇子,心下恼怒、惋惜、失望的同时,也不得不赞一句,太子的谋略果然不差,且一张嘴厉害的很,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没看到大殿内外的臣子们,从一开始对三皇子的出言阻止时的感激不已,变成了现在的愤怒鄙夷了么!
不得不说太子高明!难怪他能设计前太子,能顺利的登上太子之位了,这人不容小觑!
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不然于我不利!
司徒邑高喝一声打断太子:“呔!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太子想假传诏书登基为帝,先得问问老夫答不答应!”
太子看向司徒邑,不由的就笑了,嘴中道:“哟,原来如此,我还当三皇兄为何敢出头呢?原来背后有你这天下兵马大元帅相帮啊!难怪啊,难怪!司徒邑,你这算是黄雀在后么?”
“太子,本元帅早就发觉陛下病倒的甚是蹊跷,不料你真狼子野心的想谋朝串位!我等身为大圣的重臣,今日决不允许你坐上这龙椅!”
“司徒元帅,你不允许孤来坐,莫不是想让孤的三皇兄来坐?亦或是你亲自来坐?”太子继续不怀好意的挖坑。
司徒邑毕竟为一国最高将领,统领全国兵马,心中的城府自不是三皇子可比的,根本不为太子几句话所动摇,他也不回答,真是冷然的盯着挑拨挖坑的太子。
太子碰到司徒邑这硬茬,他心里明白不能擅了了,收起脸上的笑意,表情冰冷的道:“这皇庭内外,京城上下,都控制在孤的手中,不知司徒大将军如何阻止孤登基?难道就凭你一人之力?”
司徒邑举起双手,重重的拍掌三声,动作用上了内劲,掌声清脆响亮,且声音传的很远。
随着声音落下,兀的从大殿外传来了动静,接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众人的目光朝大殿外看去,只见本应该站在殿外防守的赵奉,此刻已经被人一箭毙命,接着殿上走进了一名银甲武将,这人直直走到司徒邑身边站定。
太子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他不正是昨夜被母妃拿下,此刻本应该关在天牢之中的肖劲宁么!
肖劲宁手持带血的长剑入殿,走到司徒邑身前抱拳禀报:“回禀大元帅,属下幸不辱命,五城兵马司掌事赵奉已伏诛,禁卫军已全数为末将接管。”
司徒邑得此喜讯,他笑的开怀,一下下的抚摸着颌下的长须,“哈哈哈,好!肖将军辛苦了!”
说完又看向上头的太子道:“太子殿下,本帅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如今掌握这皇庭内外的,可是本帅而不是太子你!如若……”
“你休想!你以为孤就这么点能耐?”
太子不客气的打断司徒邑的话语,当下伸出右手,把小尾指曲起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