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门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家子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欲望,沈兴南领着妻儿败兴而归,等把妻儿都送回府后,沈兴南不做停留的离开了,也顾不得今日是自己沐休,只交代了妻子几句便头也不回的办公去了。
到了营里首先就迎来了佥事沈兴西,看到沈兴南的到来,沈兴西亦步亦趋的走在沈兴南身边,语气快速焦急道:“你听说了没,倭寇虐杀我大圣沿海渔民的事情?”
“嗯,亲眼见过尸体了。”沈兴南压抑着愤怒回答。
“三弟,刚刚我收到下头分营的飞鸽传书正想去寻你。”
“何事?”
“三弟,下头有七个分营飞鸽来报,都发现了不少渔民的尸体,经核查都是倭寇所为。照这个情形来看,如今倭寇在沿海一带讨不到便宜了,反而以暴制暴的打起了无辜渔民的主意,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示威啊!”
沈兴南闻言并未回话,只是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泄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愤怒。
走了几步后,沈兴南突然侧头对着沈兴西道:“二哥,你现在先把所有被杀的渔民数据统计出来,我出去一下。”
沈兴南才说完,转身带着侯海便离开了军营朝着马房走去,飞身上马,纵马便径直往汪费心所在的东大营而去。
到了海军东大营沈兴南并未找到汪费心,具他手下来报,今日汪费心并未来营,沈兴南强按下心里的不悦转道又赶往汪费心的府邸。
说起汪费心这会子正忙的很,不为别的,因为他突然发现府中的幕僚钱先生一直未归,汪费心仿佛记得,在他下达了太子命令后的第二日,钱先生便同自己告假,说是有要紧是事情去办,可这假期已过,钱先生却迟迟未归,这让凡事都会找幕僚商议的汪费心内心很焦虑。
正在汪费心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派人去探一探钱先生的踪迹时,身边的亲卫就急吼吼的来报。
“报!”
书房外响起了一声干脆的禀报声,汪费心带着些没好气的开口:“进来。”
来人得了命令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汪费心跟前行礼禀报:“启禀将军,沈将军来访,此刻正在前边大厅奉茶,将军您见是不见?”
“什么?”
汪费心闻言却纳了闷,这沈兴南不好好的呆在他自己的陆军兵营,跑来他府上作甚?难道是来讨要军饷的?那自己要不要见了?
汪费心这会子身边也没有了钱幕僚帮着出谋划策,又担心沈兴南是来讨要军饷的,他便有些不乐意见沈兴南,想了想便对底下的人吩咐:“你去回了他,跟沈兴南说,就说本将军不在府中。”
校尉呆呆的张了张嘴,心里想着,将军人家沈将军都知道您在府里头拉,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是以这校尉就有些踌躇不前。
汪费心一看便有些恼火:“你去啊,跟个呆子似的,看着本将军作甚?赶紧给老子滚!”
“喏!”校尉有些委屈,但是也只得任命的领命而去。
汪费心本以为这么滴便能打发沈兴南离开,可没成想过了没多久后,屋子外便传来了刚才那名校尉可怜兮兮的拦阻声。
“沈将军,您别再走了,我们家将军真的不在,是真的!我们家将军一大早就出府了,哎哎,你别拽着我啊,哎哎……”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汪费心所在的书房大门便被沈兴南一脚给踹开了,汪费心顺着被踹开的门口望出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泛着煞气眼神冰冷的沈兴南,此刻正用冰刀一般的眼神瞟向自己。
而沈兴南背后则是刚才自己的那名校尉,此刻这倒霉的家伙正被葛巨人一把从后背拎起,脚尖都离了地,嘴上还在不停的劝阻告饶。
只见沈兴南一脚迈入书房,伸出了本来还背在身后的右手,利落抬起朝着后挥了挥,他身后的侯海便手脚麻利的把书房的门关上了,书房中只剩下了沈兴南与汪费心。
沈兴南也没看汪费心,径直的走到书房正厅上首的位置坐下,两眼紧盯着有些头皮发麻的汪费心,右手就搁在椅子的扶手上,拇指跟食指还在反复的摩挲着。
沈兴南一直只是拿眼看着自己也不吭声,这搞的汪费心有些拿不准对方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收拢起脸上的不悦与惊疑,嘴上不客气的道:“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擅闯我将军府?莫不成你当我汪费心是泥捏的不成?我汪府能随你想进便进?你……”
“汪费心,本将军跟你开门见山,我要你手上的海军。”
沈兴南也不跟汪费心废话,更懒得听他在一旁的叽叽歪歪,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对方的质问,直接表明了来意。
“什么?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汪费心不可置信的出声,开玩笑的吧?是他幻听了对吧?这沈兴南冒冒失失的擅闯他的府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夺他手上的海军?他这是痴人说梦吗?
“你没听错?本将军要你手上的海军。”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汪费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