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凡”字还未完全出口,一只慌里慌张的麻雀就从一旁咻地滑过,正中他的脑袋,竟然把他砸地没有站稳,向左侧滑了一步!
无名:“……好痛。”
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南一船捂住嘴,拼命忍着才没笑出声。
只是乐极生悲,下一秒他也被一只麻雀给砸中了脑袋。
咚的一声,南一船捂住了脑袋,差点没有站稳,被无名险险扶住。
……真的很痛!
而且他还没有头发护着,他人便很明显地看到他脑袋上起了个大包。
无名笑出了声。
他摸了摸南一船头上那个光秃秃的包,说道,“我来接你了。”
南一船不太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梆——”
柴木被人踢中,原本就艰难支撑的木堆瞬间倒塌下来,砸在地上,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身旁侍从惊慌失措地去扶他,口中唤道:“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那人扬起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推开侍从,一步步走上前,踏进南一船的视野中。
两人眼中所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容貌。
哦不对,南一船多看到一点。
那三个跳跃的字在对方的头顶上拼命刷着存在感,而后面的数值正稳稳的停在32。
于是南一船冲他一笑,打招呼道,“嗨。”
没人懂这意思,但没人想要去问。
两个相似之人站在两侧,这冲击对他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你……你……”对方面上一幅难以置信的神情,话梗在喉咙,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站在他身边那人倒是摸着下巴,微微睁大了眼叹道:“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就算是我……不,就算是父皇,也一定难以辨别。”
南一船看向他。
其实他们之间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相较于释凡的单纯天真,易安靖的开朗活泼,这名太子殿下比他们经历的太多。
这人眼里的算计,比之付博鑫有过之而言不及。
但他又跟付博鑫那精打细算的商人头脑不同,他的精明,全在掌握人心。
南一船普一看见他,就不由自主地想,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命定之人不是他?
尊贵的出身,聪慧的头脑,懂得联络人心,善于同人来往。
是那种将傲气集于一身,凡事虽由天定,但由他来做,也能改变天意,顺应他心的天之骄子。
南一船只匆匆看了这一眼,就见他回过头示意侍从,侍从弯腰道声“是”,将其余下仆都带出柴房,并贴心地关好了门。
南一船瞅瞅处变不惊做好一切后备工作的太子,又看看震惊地嘴巴都合不上的八皇子,暗道一声可惜了这位被奸人背叛的太子殿下。
只听太子殿下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你便是名满京城的那位佛诊释凡?”
易安靖听到太子这话,才觉得自己失态,匆匆忙忙合上嘴等着南一船的回答。
南一船道,“如果说是僧侣释凡,那便是我,但如若说名满京城,那请恕我不敢承下。”
太子易安睿轻笑道,“你这小和尚如此谦逊有礼,究竟是哪位大师教出的你?”他眯起眼,带了点困扰,缓缓接近他,“奇怪,我明明今日才见到你,竟不由自主生出丝亲近之感……”
无名皱眉伸手拦住,身旁易安靖焦急唤他:“皇兄!”
“哦,是了,”他恍然,停住脚步道,“你跟安靖长得相似,是我混淆了。”
只是他说的有些敷衍,显然他所感觉到的,并不止他说的那样。
无名着急想要开口,但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每每想要出口,却都被人夺了先机。
“太子殿下,这……”此时开口的那人蓄着短须,年龄稍大,看上去便是一派文人雅士的模样。他面容焦灼,来回看着南一船跟易安靖,声音有些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不知情?”易安睿挑眉道,“连我这久居深宫的人都听闻,‘戚尚书将佛诊抓去关在府中’,你竟然还在这问怎么回事?”
“老臣是真不知啊!”戚尚书大呼冤枉,他着急地解释道,“老臣因陛下下旨而在家反省,一直老老实实在府中呆着,哪儿也没去过啊!”
“那就怪了,”易安睿莞尔,“那他是怎么出现在你府中的?还是在这——基本没有人来的一隅。”
他说着这话,伸手擦拭过身旁的桌面,轻轻挑眉,“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
南一船心想哪里会脏了,这几天他每天都趴在上面发呆呢。
“小僧是被尚书大人的令郎与管家带回来的,”南一船双手合十,马上就告了状,随后又道,“只是现在,小僧有几句话,想同尚书大人讲。”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脸跟八皇子长得相似,这户部尚书现下有些窘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