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怡雅再见到南一船时就不敢拿正眼瞧他,但看静姝对自己的态度,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意间给女主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不是他自己出的主意,但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结局也有所改变,只是南一船悲伤地发现女主在最后依旧成为了皇后,依旧给另一位命定之人生了四个孩子。
改变的地方则是这位八皇子没有独宠她一人,反而坐拥佳丽三千享受齐人之福。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克服尴尬跟男主在一起的,”南一船郁闷道,“每当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起那天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我吗?”
系统被他的话噎住,答不上来。
前文不翻也知道有改变的地方,其一便是那个富商。
原本他应该是对戚怡雅有了兴趣,而后一点点关注她再对她产生男女之情,可是现在他却在离开之前留下话,说有空会再请释凡过来一叙。
只字不提辛泰雅半句,也没有再说要买下此地的话。
南一船觉得他这个媒做的挺失败,男嘉宾得换人了。
但变化最大的是那个神医。
如果是他跟南一船两人呆在一块,无名寡言少语的人设就会瞬间崩掉,口若悬河侈侈不休,他能从天侃到地,东西南北故事传闻还是风俗皆随口而来,还不需要听者回答,他自己能连绵不断地再接下去。
南一船先前丢枕头的举动已经被系统又一次训过了,他碍于释凡的性格不能冲他发脾气,直话直说嫌他吵,他却不知为什么完全不在乎。
南一船没法,只能躲着这个碎碎念的老妈,或者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因为他发现只要有第三个人在他们身边,无名就会变回原著里的那个问他三句得不到半句回答的神医,但只要南一船回头看他一眼,就会发现他眼里有着千言万语。
南一船:……不,亲娘,你还是闭嘴吧。
距离上一次坐在药堂对面这座茶楼里喝茶已经过去了个把个月,等他再次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一楼的说书人已经换了个人。
他正说到地方官员鱼肉百姓,使得那方土地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眉头紧紧蹙着,语调悲苦,一声“正在此时”,情绪高昂,神色颇为激动,将英雄的言语动作模仿地惟妙惟肖,引人入胜,使听众如临其境。
南一船不禁想,无名当什么神医做什么老妈啊,来当说书人多合适。
掌柜正在记账,抬头就看到南一船站在门口似乎听得入神。
“小公子?”他出口喊他。
南一船循声望去,掌柜指了指楼梯,笑道,“你的位子还空着。”
他有些受宠若惊,对掌柜行个合十礼道谢后,在掌柜愣神之时匆匆上楼。
堂倌少年给隔壁桌端上茶水点心,四处环顾见没有人使唤他,这才踌躇着走到他身边,神色颇有些拘谨道,“好久不见,小师傅。”
释凡在一条窄街上的药堂里坐诊的消息几乎传遍了京城,但他却不定时地才会出现在药堂,所以大家虽然知道他在京城,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唯有有缘人才见过他。
说是有缘人,其实也只是因为偶尔药堂内有人唤他名字,被人听到了而已。
而其中一个有缘人就是这个堂倌少年。
他那日来给母亲抓药,正巧就碰见了南一船,听到了别人喊他小师傅,才知道这个曾在对面茶楼坐了好几天的小公子是那位佛诊释凡。
南一船瞧见了他的背影,只是他们并不是很熟,他就没去同要离去的他打招呼。
他也没记得这件小事,因而在堂倌叫南一船小师傅的时候,他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
帽子还戴着。
堂倌见他这动作猛地捂住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移到他对面,悄声道,“我很抱歉。”
“没有,”南一船放下手,笑道,“好久不见。”
堂倌摇了摇头,说道,“我……小的先前不知您就是那位圣僧……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南一船没想起来对方哪里得罪过他,不由问,“你做错了什么吗?”
堂倌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佛祖宽宏大量,就算你真的做错了什么,诚心求善自会得到原谅。”南一船说完,歪了头看他,问,“你说对吗?”
对方像是被感动了,含着泪点点头,然后转身跑走了。
南一船:“……等——”他还没点单啊!
只是他一看到那个跟堂倌擦身而过的人就把话给憋了回去。
无名显然是来找他的,看到他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并朝这边走来。
这全他妈是表面。
南一船把系统拉出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来了啊!”
系统觉得冤枉,“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不要告诉你他的行踪吗!”
南一船在想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