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什么是为下之道？

马忠这样就是为下之道，做人臣下的，就好像处于低处的水，你可以偶尔冒一下头托一下上面的君为舟，水涨船高嘛。

可你不能跳起来盖住君主的舟船的风头，这是大忌中的大忌，除非你像朱棣一样百无禁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还要皇帝干嘛？

“恩……例比王侯之规格，你认为如何？”

朱允文其实不太明白其中的门道，他只知道古代的人死之后，所享受的规格待遇一般是比生前高一点的，所以才随口说出例比王侯之言。

“这个……”

马忠差点被吓了个六神无主，天呐！皇帝怎么这么任性，之前实封魏国公徐辉祖为名义上的王爷（朱元璋封徐家的人死后才是王，而且仅仅是三世），朝野还闹得这么厉害，现在要封一个已死的敌方刺客为王？

文官自幼苦读诗书，武官为国出生入死，方有今日，可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敌人的刺客？

马忠不敢想象，如果此事成真，甚至仅仅泄露了口风，朝中文武会闹成什么样子？

朱允文看出了马忠眼中的震惊和惶恐，于是改口道：

“啊哈，是朕孟浪了，一时失言。王侯是高了一点，再往下降几等吧。”

“至于具体的，还是由你把握，总之朕就一句话，反正是虚衔，可以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