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顶多是侍卫统领，也值得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挂念？也不嫌虚伪！”

朱允文不发一言，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纪纲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脊生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样子，如芒在背，倒也不敢再耍嘴皮子了。

“陛下，事已至此，束手就擒吧！或许燕王殿下……”黑衣人首领提着刀，沉声劝道。

朱允文大喝一声：“你妄想！朕死则死矣，绝不投降于忤逆者！”

你开什么玩笑！

朱允文不知道黑衣人首领的劝降是真是假，可他知道，如果今天投降，被这些黑衣人抓了去北方献给燕王朱棣，其实说不定还真有一条生路。

因为朱棣可能会一时碍于天下人的舆论，不敢杀他，甚至还会像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他。

可是！

日后余生，他朱允文就一定会像条狗一样，向朱棣摇尾乞怜，才能讨得一星半点的食物！说不定，等朱棣站稳了脚跟坐稳了天下，他仍然逃不过注定的命运。

如此生存，不如去死！

“那么，多说无益了！”

黑衣人首领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老妻，然后举起刀来，道了一声：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