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小字九江,盱眙人,老爹李文忠挂了之后,继承曹国公之爵位。靖难之时,先后两次打了败仗,而且都是那种官军损失惨重的败仗。
朱允文未穿越之时,顶多骂他几句草包,而现在见到真人了,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杀之而后快,一个非常想不明白的问题,这个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估计在楼下大厅的众人也是这个心思,一个个盯着缓步下楼的李景隆,大抵是在想,你这个东西怎么不摔死算逑?
老鸨不这样想,这可是她的上帝啊!老鸨屁颠屁颠的摇过去,在扶梯旁候着:“哎哟,国公爷才几日不见,又英姿勃发了许多,让奴家真是欢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老鸨装模作样的还想把这首唐诗吟完,恶心得众人把头别过去。
“滚!你这残花白柳的老鸨子却是入不了本国公的法眼,还是嬛娘合某心意!”
李景隆笑骂一句,抬手佯打。
老鸨仍是笑,却也不敢再讨人嫌了,道:“是极是极,国公爷说的是,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请!”
老鸨说着,向那台上的嬛娘投了一个眼神,后者随即往后面一处走去,李景隆瞧着那款步珊珊的万种风情,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哈哈,尔等且候着吧!”李景隆轻蔑的瞧了一眼大厅众人,趾高气扬的跟着嬛娘而去。
等他走远,众人才窃窃私语起来。
“哼,尸位素餐之辈!”
“真是暴殄天物啊!”
“兄弟别惦记啦,谁叫他是国公爷呢?”
“唉,只能他吃肉我们喝汤?”
“狗屁,咱们什么身份,岂能捡这等人的破鞋?”
“……”
朱允文仍然毫无表情的端坐着,马忠和钱宁等人大气也不敢出,谁都不知道,此刻皇帝在想什么。
“回去吧!”
朱允文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马忠和钱宁心中一惊,他们可从来没料到皇帝会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要知道,陛下刚才几乎是把愤怒挂在脸上了,怎么到头来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
朱允文不是不想杀李景隆一泄心头之恨,在他看来,如果现在就让钱宁等人打杀过去,那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是非常掉价的事情,毕竟是在这种烟花之地,指不定会被人碎嘴,说什么皇帝和国公爷为了一个烟尘女子争风喝醋而大打出手,皇帝依仗权威痛下杀手云云。
你可以说皇帝是混混,但很多时候,皇帝行事总不能像街边混混一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师出有名,要堂堂正正。
朱允文不理解前任为何一直不杀李景隆这种货色,但现在是他做皇帝,所以李景隆死定了,而且他打算让这货死得其所。
朱允文一行人自离去,这边依然是灯红酒绿张灯挂彩,清芳楼一处暖阁,李景隆和那嬛娘相对而坐,窃窃而语。
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未免嘲笑这货中看不中用,美人在前,叨叨个啥,直接上啊!
“国公爷,刚才奴家说的,您可记住了?”嬛娘脸色严肃,却无一丝刚才的烟视媚行。
“知道了,何须你多言?嘿嘿,现在你是我的了!”李景隆满不在乎的样子,淫笑道。
“这是大事!若有半点差池,不知国公爷如何自处?天下之大,您还有容身之地吗?”嬛娘轻皱娥眉,低声沉喝。
李景隆一窒,无言以对。
嬛娘见状,心道得安抚一下这个蠢货,于是媚笑道:“爷,奴家言语上是冲了点,可也是为您着想啊。奴家自知有罪,请爷责罚!”
说罢,嬛娘起身,委委屈屈的抬起翘臀,水汪汪的小眼神回首望着李景隆。
李景隆又是一窒,脸色迅速变红,嚎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啪!”
“哎哟,爷轻点,等此间事了,奴家就彻底是您的人儿了!”嬛娘痛呼一声,哀怜道。
次日,李景隆言嬛娘甚得己心,欲为其赎身纳入门中,老鸨大喜之,遂狮子开大口,后以一万两成其好事,双方各取所得。
……
宫中,朱允文在发呆,没办法,古代的夜晚娱乐项目很是匮乏,唱戏唱曲什么的他又嫌闹,所以也没啥好干的。
“陛下,今夜是否召妃嫔侍寝?”马忠见皇帝发呆,于是按照惯例问了一句。
听马忠所说,朱允文其实有点动心了,好吧,是非常动心。要知道,朱允文两世为人都没尝试过男女那点事呢。前世是没机会,人穷泡不了洋妞。现在嘛,钱不钱的没那回事儿。
可是,朱允文一想到北方的那位正一门心思的奋斗着,他就心烦意乱。
朱允文开始承认,他做不到历史上那种末日将至及时行乐的皇帝心态。自己终究是一个普通人,踩了狗屎得了这份机缘,看似拥有了人世间的一切,所以他想多守些时日,哪怕一天也好!
朱允文苦笑,可是那位便宜叔叔不答应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