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千夏慢慢地收回腿往后蹭了一步。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表情变得严肃,电光火石之间,一种如同能碾压所有生物的压力从天而降,千夏毫无反抗能力的匍匐在地!
“我在问你话。”银发男人仿佛没看见她的不适,再度若无其事地问道。
“是、是的。”千夏咬牙,老老实实回复道——天知道她每次说出一个音节,都和活生生的将心脏拉扯开来似的疼痛,好像心脏要活生生的被这股莫名的外来压力碾碎。
求生的本能让千夏在剧痛中竭尽全力地调动力量想要反抗。
“恩?”银发男神颇感兴趣的叹出一声。
在千夏意识模糊时,以千夏为中心,金色光芒大盛!
只见透如薄膜的金色微光笼罩在千夏周围,时不时有流光丝线闪过,如果有念能力者在场,他们会看见在庞大的黑色念压中,女孩周身隐隐约约竟然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护盾。
“哦?”席巴挑了挑眉,眼底竟然罕见的升起了满意的情绪,他感慨道,“不愧是大天使的呼吸继承者……竟然刚开发了念就学会了缠?”
许是对千夏的潜力很满意,他终于收回了散发出去、单独针对千夏的念压,千夏松了一口气,冷汗淋漓地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席巴又问道。
千夏嗫嚅了一下,有了刚刚的教训,她就算再害怕也不敢不回答了。
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席巴和站在席巴身边面无表情的伊尔迷,几度权衡之下,轻声说,“我、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的。
她叫千夏。
可是那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名字。
这里,她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也不愿意把千夏这个名字带进这里。
席巴凝视着千夏的脸庞,确定她没有撒谎以后,才淡淡的说,“那以后你记住,你的名字是贝雅特·揍敌客。”
,被遗忘者。
千夏清楚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的世界,连法律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又哪里有胆子说什么呢?
她只好颤抖着点了点头。
倒是站在席巴身边的伊尔迷转过头,丝毫不顾及千夏还在场,直接开口道,“父亲,她没有资格拥有我们的姓氏。”
“不,她有。”席巴看向伊尔迷时,表情松动了些许,“去把她的左手砍下来。”
……
还是同样的场景。
昨天来的时候,席巴对伊尔迷说,杀了她。
千夏明明知道有危险了,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挖出了心脏。
今天,席巴为了证明一个可笑的事情,对伊尔说,砍了她的左手。
同样的,千夏感觉毛骨悚然的一瞬间,剧痛已经袭来。
前后不超过一秒钟。
——如果是人类的话,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强者为尊这个道理,千夏到了这里以后才深有体会——相比起来,立海大的强者为尊还是很小儿科了。
真的痛的时候,是连叫也叫不出来的。
千夏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嘴张开着,无力地喘着气,和濒临死亡的鱼一般,眼睛大大的睁开曝出,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全身的力量都疯狂的涌到了左手断肢处。
然后。
她死死地盯着被切掉的左手处——那里的伤口被金色的光芒笼罩,透过光,她看见手臂在快速地生长肌理,恢复如初!
她还来不及因为这个现象而惊恐,只觉得疲惫涌上,再度陷入了昏迷。
……
…………
幸村一直有早起的习惯,他习惯在早晨的时候绕着自家附近跑上几圈,然后洗个澡上学校,开始新的折磨(他)人的一天。
这种良好的习惯从小就被他保持了下来,当他终于跑完步回家的时候,发现被他放置在写字台上的手机显示了几通未接电话,幸村挑了挑眉。
由于网球部的人都知道他的生活作息,所以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他——加上眼看都要上学了,能有什么事情不能到学校再说?
他打开手机,上面密密麻麻显示了一个人的名字——千夏小姐
要知道幸村精市这个人,平时温和从容,虽然有点腹黑,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面对千夏时,他就觉得自己的毒舌功力直线上升。
记得当初让千夏看见他的备注的时候,千夏生了好大一会闷气,幼稚而又坚定地幸村精市表面和她亲近,其实心里对她很疏远。
要不是幸村及时发现了千夏的不对劲,怕是这个误会要一直延续下去了。
千夏身上最让幸村精市头疼的地方也是这里。
幸村精市真的很奇怪,平时一个看上去活泼开朗、说话做事从来不拐弯抹角的女孩,为什么一
生气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