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蔻儿一句,又道,“她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不,是比怪物还毒的毒物。”
“呵,真没口德,好歹,我也是你师傅!”凤尧天回了银一句,原本对于这银的恶毒嘴巴她本是不予理会的,但是日久相处下来,慢慢便也习惯了下来,有时甚至有些气不过,便一心想要驳他几句,犹其喜欢看他说不过自己时,脸上的郁闷表情。cad3();
她不知,自己竟也有了这般的恶劣因子。
“师傅?哼,魔仙那老头,也就是他噎气的时候,本少年才肯叫了他一声师傅,就你?哼!”银一脸郁卒,“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无耻之徒,出尔反尔,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师傅——”
“呵,正所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没听过吗?更何况,你的要求本来就很过分,还时时盼着本小姐去死,若不是你嘴巴太臭,当初习武的时候,就不用坐火盆了!还就得蔻儿收拾你!”凤尧天颇为记仇,说起来,她还真佩服蔻儿突发奇想的为银放了一只火盆在下面,若不然,照这家伙偷懒的程度,哪有如今的一身武艺。
“你,你们可恶——”银脸色一青,气呼呼的起身进了石屋。
“哈哈——”
夜,山洞中只听得一片‘咕嘟嘟’的水沸声,高温滚滚的药池里,凤尧天闭目静思,红蔻儿静静地立在一旁,凝视着池中女子,在这生死倾轧的四年间,他为她的痛苦而痛苦,亦为她的每次看到生的希望而喜悦,默默握紧双拳,他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她,他的王爷。
天天微微亮,池中人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立在池边一夜未动的人儿,幽潭般的黑眸里闪过心疼,一瞬间,她身形冲天而起,那白色衣袍仿若有了生命力般罩在身上,在红蔻儿惊悚之时,已经落入一个怀抱,一白一红二人如仙人般飞出洞穴。
衣袂飘飞,长发飞扬,飞出洞穴的一刹那,凤尧天回眸凝望,黑眸中五味陈杂,终于,她成功了。这里,是她四年的噩梦,更是她此生刻骨铭心的记忆。
芙蓉镇。
白衣女子行至街上,偶尔不时的有人上前打声招呼,“王大夫好啊,这二位公子是你家夫郎吧,嘿嘿!”
凤尧天总是淡笑而过,唯独气的银呲牙裂嘴,面色通红,恶狠狠的眼神似要将凤尧天千刀万剐。
“我要吃糖葫芦,银,你欠我一串!”红蔻儿一瞅那漂亮的糖葫芦,一双美眸便瞪向了当年初遇时撞掉了他糖葫芦的最魁祸首。
“什么?你耍赖啊,每次出来你都这样说,每次都是我买给你,说到还,就是利息也都还完了吧?哼,没门儿!”银冷斥一声,非常鄙夷的斜了红蔻儿一眼。
“玉……”红蔻儿可怜兮兮的拉下小脸,看向凤尧天。
凤尧天好笑的叹了口气,径直朝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孰不知,背后的二人当即交换一个眼神,目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