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总共剩余八人,而时间才过了四分之一不到。
“虽说节约了时间,但你不怕他们事后追究?”夏赋奇道。
“他们只会记得是谁亲手把他们送下台。”用灵力将剑上的口水弄掉,楚自熙转头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游刃有余的夏赋:“不错。”
被修为相差无几的人这么称赞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后夏赋也不会再看低面前这人:“也别高兴得太早,三个筑基中期可是一个都没下去。”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先解决剩余三个修为较低的人,这样刚好够......”
“别想了。”楚自熙打断了夏赋的话:“你看他们各自站的位置。”
夏赋怔了一怔,依言抬头看去,所幸脑子还转的过弯,半响后果然发现了一点端倪。
“两个筑基中明显认识,而他们各自保护着练气和一名筑基初,剩余一个筑基中和筑基初的组合怎么看都是我们这边的阻碍比较薄弱。”楚自熙持着剑走了过去:“不率先攻击只是因为他们都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一旦达成了共识,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六个人。”
“但是......等等,你想干什么?”
“站远点。”踏步的一瞬,急旋的气流宛若龙卷风一般从持着的剑上扶摇直上,随着步履而迸发出滔天的剑意,楚自熙抬手挽了个起剑式,微微勾唇:“不然等下切着你了可别怪我。”
十几个比试场方距的正中央,离地高约二十多丈的距离,有几人正居高临下地将场上发生的事收入眼底。
“真怀念。”看着楚自熙以一人之力招架住了足足六人的攻势,一位老者感叹道:“上一次见这套剑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位体型消瘦看着不过壮年的男子说:“似乎自四百多年前三长老回来改习雷法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一旁的萧战仿若未闻,用手指弹了弹瓶底,将里面的最后一道魔气逼出,本来以为零嘴吃完了还十分沮丧的血灵见此欢快地叫了一声,将魔气迅速吸食。
“这赤焰鸟你也养了几百年,怎么看着还是这么小一点。”见萧战依旧这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另一名男子冷冷讽道:“莫不是将途溪鸟当做了赤焰鸟罢!”
途溪鸟虽与赤焰鸟一样以魔气为食,却是杂草与珍宝的天壤之别,这话明显是嘲笑萧战有眼无珠。
萧战也不恼,收好瓶子后用手指轻力揉了揉血灵头顶那撮绒毛,慢腾腾地道:“你也修炼了几百年,怎么修为还停滞在出窍初期?”
“萧战!”心病被人道出,男子霎时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吵吵个没完。”修为最高且阅历最深的老人呵斥了一声,又侧头看向萧战:“不过你对这赤焰鸟确实过于疼爱了些,还因它被魔物所伤......修真者切忌心有杂念,莫让它成为你的阻碍。”
一个月前楚自熙失手将萧战打伤时爆发的魔气自然惊了玄天宗内其余人,萧战对外的解释是为了给自家爱宠喂食而捕了一只魔物,不料魔物临死反扑将自己打伤,最终只得无奈地将其毙于掌下。
“嗯。”萧战眼也不抬地逗弄着血灵,余光不经意地瞥向场上已成定局的比试。
知道萧战没听进去的老人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老不休地腹诽着这人的倔脾气到底随谁。
当初萧战被掌门找回来时也不过金丹后期的修为,同龄人中的天才鬼才,他们眼中的平平常常。且萧战性格极冷,不苟言辞,常常阴沉个脸仿佛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别人对他笑他却反手一剑后道人不怀好心,这等不知好歹的性格,他们也就没太看得上这小子。
之后有依附的小门派上玄天宗诉冤被人欺凌,而对方却是二流的修真世族合气堂。
世族比门派牵扯的势力要广要深,是以玄天宗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这小门派平白得罪个不好解决的世族,也就一直拖着,直到路过的萧战看到了在玄天宗大门前跪得几乎晕厥的前来诉冤的人,上前询问了事件缘由。
一柄长剑战天,一套剑法绝邪,金丹后期的修为,一人之力挑上拥有数十名元婴老怪的合气堂。
等他们得知消息头疼着赶到现场的时候,地上已经堆了满满一地人,而萧战正掐着一个直翻眼白的青年询问着什么,见他们来了,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来得真巧,正好给他们收.尸。”
后来他们检查时才发现那些躺着的人大多只是被打晕过去罢了。
至此,萧战之名,一战成名。
“早些年有人要学你的剑法,你也教了,但使出来的效力却不及场下那名少年的百分之一。”老人的语调带着些叹怀:“你这是定下心来要收亲传弟子了?”
萧战闻言一顿,难得地扬了扬嘴角:“不了,就外门弟子。”
“这么好的苗子只做外门弟子着实可惜,你既然不要,不如让给我。”一人插嘴道。
“不给,自己找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