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那个疑问。
“你真的没有搞错对象?会不会其实真不是我,只……”
“没可能。”
都容不得顾一凝把话说完全了,即墨修冷声一斥:“顾一凝,对我有点信心,好歹是破,处对象,老子会连这都搞错?”
“你!”
这男人……说话又这么糙……
扔给即墨修一记嫌弃小白眼,顾一凝没好气的哼着:“那我还是处啊!”
无论身还是心,所以,她真没有这样的自觉性,也才不会对他产生或抵触或抗拒或害怕的情绪。
“不管了,反正是你提出的,你自己解决好了,我没差。”顾一凝决定当甩手掌柜。
即墨修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是不用你插手,不过还是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顾一凝怔了下,立刻又说:“先说好,我不做任何犯法或者违背道德的事!”
蓦地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连他的具体要求都还没听,顾一凝就下意识的排斥了起来,懒懒的夹着烟,于烟雾缭绕间瞥了她一眼,即墨修轻嗤一声:“出息!”
都跟他混在一起了,还装什么爱国守法好公民?
“不过你放心,老子还没兴趣拉你下水。”
换句话来说,跟老子站一国,你顾一凝还不够格!
这种话语这语气,算得上是很直接的鄙视了,绝对的伤人,顾一凝虽然并没有想过会与他怎样怎样,却也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想来,他刚才也是,她不过是想要抚平他眉头,是好心,他却表现的那样激烈,摆明了就是防备着她的,若非她注意力突然被转移走,没准他那么大的力气都会把她抓伤的!
是真的不算什么吧,自己对他来说。
偏偏她傻,竟然还任由他翻来覆去的看光摸遍,半点好女儿家的矜持操守都没有!
或许,在他心里面自己就是个d妇,他上次不还这样说过吗?
也难怪他会看不上了,换成哪个男人,都喜欢清纯保守又乖巧的女人吧……
黯然神伤,颤着眼睫毛低下了眸,顾一凝的清润水眸难得的有了抹灰暗,手指紧抓住被单,连指关节都泛出了白,她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你这什么态度?”
就好比乌龟,用坚硬冷漠为自己铸就了一层保护壳,死死护住自己!更好像他就是个强盗,会把她的美好都抢走,让她一无所有!
是真瞧不上这样的顾一凝,即墨修也很不爽,却没有去深究。
他到底是男人,神经线很粗,平常又都是跟男人相处的多,除了自己的妹妹和母亲,他完全不了解女人。
所以,他只以为,顾一凝现在不过是女人家家在闹小别扭,反正她前几次也不是没闹过,还不是转头就好了?
所以,无所谓了。
如果即墨修知道,就是这种无所谓表现,将顾一凝从自己身边亲手推开,甚至差一点造成了彼此之间那无可挽留的心灵鸿沟,他脑袋被夹了才会坚持不改!他傻逼了才会不去哄她!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更不可能重来,所以,现在的他,依旧我行我素,只以自我为中心。
“不说话?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别扭了?”
不够宽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等了片刻她还是没回应,即墨修怒了!
皱了皱眉,他忍不住讥讽道:“你这大小姐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哪个受得了?”
“不是从小就一个人么,谁惯的?”
不,应该说,哪里有人惯她?
死死咬着唇,依旧不回应也不辩驳,总之,就是怎么样都不再开口,顾小乌龟彻底缩进了保护壳里,可如果即墨修稍微用点心思去观察,就会发现那句大小姐脾气一出口,她连脸都白了,是真伤心了。
可他没有,继续保持着他的大爷样,大刺刺的吸着烟,大方的展现着他的帝王风采。
“行了,不说就不说吧,你继续闹,听着正事就行。你的情况有点像被催眠过,明天我约个医生,你跟我去。”
“我不去!”
这下倒是回应了,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瞪着即墨修,顾一凝就像是栖身家园被他侵占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清瞳里面满满都是防备和抗拒。
这也难怪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听到这种话的,什么被催眠过,什么看医生!他怎么不直接说她被洗脑了!要不干脆就说她是神经病得了!
更何况,这简直就是在将她全盘否定,过去的生活是假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曾经,就算有,是她记忆中的么?她又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荒诞的事?
即墨修也是,说话也太直白了点,他就不知道,如果稍微婉转一点,换一种征询的方式她就不至于这样抵触了吗?然后再好言好语劝说几句,再哄一哄,不就万事大吉一切ok了么?
什么招不好用,偏偏选了这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