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是怎么在一个万圣节的晚上来到我家,又比如他是怎么对我母亲说了五六遍闪开,又比如婴儿时候的我……”
“他对你母亲说了五六遍闪开?”哈利几乎能从斯内普的声音中听到无可掩饰的震惊。
“哦,”哈利侧了侧头,看向烟雾缭绕中的斯内普,“这么说,当时他确实非常宠爱你,对不对?我听说你恳求他放过我母亲,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差点放过了她。”不舒服的感觉从心中涌上来: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接下来他们在寂静中沉默了许久,直到天光微亮。
再待下去不太好,哈利只好慢吞吞地爬起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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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治疗停止了,但是哈利的伤疤还是在痛个不停。白天里他的眼前会掠过黑魔王冲食死徒发火、或者赞扬他的手下的各种场景,晚上他能看到碎片式的往昔梦境。伤疤还是很痛,但对黑魔王过去的好奇,那种偷窥而不为人知的感觉,让哈利几乎有点不可自拔、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与此同时,一直困在祖宅里的小天狼星对为他准备上学的事忙得不亦乐乎。开学时间在慢慢临近,小天狼星也终于下定决心要以伤风的身份送哈利到火车上——他偷偷和哈利说的,并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凤凰社的成员们。
假期的最后一天,下一学年的书目终于送到了——要知道,就过去学期的经验看,书单应该已经早就寄到了——同时送到的还有罗恩和赫敏的级长徽章。罗恩、双胞胎、以及凤凰社的成员们对此都有些莫名其妙——弗雷德说“头脑清楚的人,谁会选罗恩当级长呢?”;金斯莱说“但是那样会表现出对他的信任,换了我,我就会那么做”;罗恩在刚刚拿到徽章的狂喜之后,总是不敢与哈利对视,就像感觉自己偷走了哈利的荣誉似的,但是——
但是,凝视着鲜红耀眼的格兰芬多级长徽章,那一瞬间哈利心中涌动的,不是嫉妒,而是莫名的心虚:
邓布利多教授也许知道了,那对视时莫名的憎恨、啮咬的渴望,那些他在食死徒庄园不为人知的经历,那些伴随伤疤疼痛而来的画面,以及他对斯内普说的“帮我骗过邓布利多教授,好不好?”
那位老人,那位一手引导他走到现在的老人,已经不信任自己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韦斯莱夫人从对角巷回来了,抱着一大堆书,和罗恩的新飞天扫帚。晚宴上人难得到得非常齐,卢平还给哈利看了第一届凤凰社成员的相片——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一个好结局,多卡斯梅多斯死亡、吉迪翁普威特兄弟俩一起死亡、马琳麦金农全家死亡、隆巴顿夫妻被钻心咒折磨至疯、本吉芬威克只剩下部分尸体、卡拉多克迪尔伯恩从此失踪……哈利注视着这张相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让他的心情更沉重的是,韦斯莱夫人在对付一个博格特时,变出了罗恩、比尔、韦斯莱先生、珀西、双胞胎还有哈利的尸体。比尔空洞失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鲜血从韦斯莱先生的脸上流淌下来,而韦斯莱夫人扑在卢平的肩膀上,哭得伤心欲绝:“我总是看见他们死了!做做梦也梦见!家里一半的人都在凤凰社里,除非出现奇迹我们才都会死里逃生……”
而哈利站在旁边,听着韦斯莱夫人的痛哭流涕,目光发直,觉得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被吸空了,大脑里一片冰冷。
这……这就是战争……
默哀开始,所有人都肃穆不语。哈利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巴蒂.克劳奇,这是他的第一位家庭教师,以及在前一个学期里一直以穆迪教授的身份为他提供帮助。他真正的性格离穆迪教授的暴躁与神经质,还是略有一些距离的……
“哈利,”在默哀结束后,邓布利多教授说,但他的目光还是低垂着,并没有看向哈利,“非常抱歉把你扯了进来,你还是个孩子,莫莉非常不赞成让你参与凤凰社的会议……”
“不,”哈利说,“我觉得,就一个孩子的经历来说,我已经经历得太多了——”
哈利的话被一声抽泣打破了,他转头,看向哭泣的韦斯莱夫人。莫莉.韦斯莱从刚刚听到穆迪死去时就开始流泪,好不容易收拾了眼泪,现在又抑制不住了,她哭着,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哈利,我以为……我们非常担心你……”
斯内普冷哼一声:“我以为我说过他在黑魔王那里过得不错。”
“谢谢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你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多的帮助。”
“我也能提供很多,”哈利说,“我一直待在食死徒的总部,看到了非常多消息。”
“也谢谢你,哈利,”邓布利多说,“我坚持将你拉入会议,确实也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信息。”
顿了一顿,邓布利多继续说:“哈利,让我先为你介绍一些基本情况。自从两个月前西弗勒斯被伏地魔召唤,确认了伏地魔的归来和你的存活后,我重新召集了凤凰社。但是情况非常糟糕,人们不愿相信伏地魔的归来,而宁愿相信一个和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