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不过今天的训练就结束到这里。今晚你要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
“宴会”,巴蒂露出了泛着恶意的微笑,几乎吓了哈利一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恶意不是冲着哈利来的,“我期待已久的,宴、会。”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哈利说,“你的礼服已经送到你房间了,去试穿一下。一小时后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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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对哈利是过饱和的,而对黑魔王也是过饱和的。
他忙着整理前世的记忆,收集各种资料,为前世的疑点解惑;
更忙着钻研黑魔法,尤其是黑魔标记,它将会给自己的手下新的惊喜;
而最忙的,就是为了准备今晚的宴会。
他将在这个宴会上重新召集食死徒,为此,有大量的事要做准备。
前世他在复活后直接召集了幸存的手下,并且在他们面前秀了一把哈利波特牛逼记——哦,那狗屎一样的夜晚,回想起来就让人恼火。
他需要一个更惊艳的开场,来征服他的手下。要知道,疯狂的全情投入,和被迫的应付差事,带来的可是两种效果,而那些前世办事不利的猪一样手下,完全有更强大的潜力。
此外,对不同的手下,应有不同的处理措施。
力量是一切的基础,强大意味着更简易的征服,但也不能意味着一切。
聪明者晓之以理,贪婪者诱之以利,理想者追寻道路,懦弱者畏惧暴力,忠诚者值得信任,而背叛者也有他的价值。
卡卡洛夫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苦苦哀求:“主人……主人……”
这个家伙在被捕后泄露了大批食死徒的名字,懦弱、油滑、背叛,但他更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拥有着大批公开学习钻研黑魔法的学生——当年他为什么申请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位,不就是为了争夺对下一代的影响力吗?
黑魔王冷笑起来:“钻心剜骨。”
卡卡洛夫在他的脚下哭号,而他只是漠然地注视着一切。
萝卜与大棒,没有大棒,怎么会显得萝卜甜美?
没有惩罚,怎么会显得奖励激动人心?
这些趋利避害的老鼠,怎么才会相信他的主人对他们没有杀心?
而黑魔王已经消失了那么久,怎么唤起他们的畏惧和敬仰?
惩罚,也是一种奖励。
“你这懦弱的背叛者”,黑魔王说,态度傲慢施舍、居高临下,神色漠然,“停下你的哭号,放心,你不会死在这里。”
卡卡洛夫猛地抬头,动作太快甚至让头发都甩出了一个弧度,面孔上扭曲出纠结的渴望。
捉到这个家伙可不容易,进行粗暴的召唤的结果只会是吓得这家伙逃走。要知道,这家伙的躲藏技巧确实不错,屏蔽了黑魔标记的召唤,躲开了天罗地网的食死徒——前世他甚至躲藏了整整一年才被最终找到,而黑魔王并不想浪费这时光。
“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黑魔王的语调冰冷,“来赎回你的性命。”
所有进入过阿兹卡班的食死徒都会恨他入骨,他唯一的保护神只会是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生存与死亡会逼迫着他向自己献上最深切的忠诚。
勉强可以用了。
哈利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非常荒凉冷清的屋子,似乎平常没有人居住。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给人的感觉就像这里是一个牢房似的。
“这是哪里?”哈利问。
“我家”,斯内普冷冷地回答,“因为你那巨怪一样愚蠢的应对,我不得不把你的降落地址从凤凰社改到我家。”
“谢谢。”哈利说。
斯内普的表情就像吃到了什么狗屎。
哈利想到那些他调查到的,关于他母亲、关于斯内普、关于劫道者四人组的故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对自己说。
“我想你应该先了解一下背景情况,这对于你那生锈了的大脑做出勉强称得上理智的判断有所帮助,”斯内普一边处理着火炉,收拾转移后的痕迹,以防被食死徒追踪,一边对哈利说,“邓布利多亲身上阵引诱走了黑魔王,大半的凤凰社都出马了。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是想要一个思、想、正、常的救世主。邓布利多坚持认为你在对付黑魔王上有非、同、寻、常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