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她的心漏了一拍,但是,她继续假装很镇定的样子。
“每个人心里的得失衡量标准不一样,在不喜欢等待的人中,这样傻傻地守着日出,的确觉得很傻。他们会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舒服地睡上一觉。
对于喜欢大自然的美妙以及震憾的人说,再久远的等待也是值得的。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几个小时会觉得是很快很快的一个过程,最好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说得你好像经历过似的,你以前也试过这么傻吗?”
“我也没有真正地看过日出,因为我不喜欢半夜起来等,我觉得很傻。像这样坚持着去做一件事,五年后,我是第一次有感触,我是第一次学着去耐心等待。”
“傻瓜!托我的福,你有幸看到日出了。云水漾,你该怎么谢我?”
冷哼一声,云水漾对着靳祈言翻了一个白眼。
“陪你傻了几个小时,应该是扯平的。”
“小气鬼!天亮了,走了啦,我们回酒店补眠,我现在困死了。”
“活该!谁让你拉我来天台的,也是你说的要看日出,我可没逼你,你不要赖到我身上来。”
靳祈言痞痞地盯着云水漾,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我就该拉你陪我睡觉。”
“混蛋!臭流氓!上车不补票,还要逃票,人渣!”
“你想嫁给我?”突然间,靳祈言的神情变得蛮认真的。
云水漾怔了一下,很快,她抗辩:“鬼才会嫁给你,我想要的是尊重!我有点肚子饿了,买点早餐吃吧。”
没有搭理靳祈言,云水漾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径自下楼了。
心里有点堵的靳祈言不悦抿了抿唇,望着云水漾的背影,他走快几步追了上去。
电梯一直下降,他们都没有说话。
~~~~~~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秦朗就吩咐司机开车了,往海云台开去。
即便是天亮了,他的车也是停在那幢大厦的前一条街那里等候。
直到他听到最新的汇报,靳祈言和云水漾离开了天台,他们要下楼了,他才让司机往大厦这边开来。
即便是车子停在了大厦的正门,秦朗也没有下车,他也晓得总有人一直跟踪他。
或许,对方经有所警惕了,可是,都太迟了,他们没他反应快,况且,他已经布控好了,靳祈言插翅难飞。
就算有人想故意让靳祈言逃走,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
……
应该是察觉不妙了,有人要给靳祈言打电话,瞬间,车子的挡风玻璃被砸了,车里的人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男人制止了。
这时,秦朗才下车,他冷冷地盯瞅着车里被制止的男人。
“想通风报信,问过我同不同意了没?告诉你们,那两个人我是要定了。跟你们玩了这么久,我是时候收网了,这里所有的出口都被我盯紧了。
你们的人,通通被我控制住了,不会再有人支援你们。你们两个,我是最后才动手的。我处心积虑引你们进我的陷阱,我岂能让你们随便逃走?!”
“卑鄙!”
“姓靳的更加卑鄙,我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现在,我就等着你们少爷走出来。”
盯着大厦的正门,秦朗冷冷地说:“把他们带下去,清理干净现场,所有人提高警惕,准备收网。”
秦朗的手下,快、狠、准,全部就绪完毕,秦朗也坐到了车子里,全部玻璃拉上。
没多久,他亲眼目堵了靳祈言和云水漾并排走出来。
下意识的,秦朗怒不可抑,他握紧的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
他的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他深沉的眼眸冷冷地紧盯瞅着靳祈言。
靳祈言和云水漾还没离开大厦门口的范围,冷不防的,埋伏在附近的人窜了出来。
察觉不妙,靳祈言拉着云水漾,他要带她跑。
秦朗什么时候下车的,没有人注意到,靳祈言只顾着要带云水漾跑,他没注意到秦朗突然出现了。
没有预警,靳祈言迎面挨了狠狠的一拳,瞬间,他鼻子出血了。
怎么打人了?这些人是谁派来抓他们的?这伙人想干嘛?
云水漾满脑子的疑问,再加上靳祈言被打了,瞬间,她要跟那伙人理论,她要看清楚是谁那么可恶打人了。
就在云水漾抬眸去看的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到了秦朗,应该就是他打靳祈言的。
靳祈言被打得鼻子出血了,他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要还手,可是,他被几个男人控制住了,人家根本不许他挣扎跑掉,死死地拉着他拽着他。
很是气愤,靳祈言的猩红眼眸恶狠狠地瞪着秦朗,他特么地想弄死他。
他知道制住他的人都是秦朗的,秦朗没有走掉,他一直守在海云台,践人!
狂怒的靳祈言眼部四周剧烈地抽动,额头上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