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拿好!”
刘子铭抿着嘴,没吭声,似乎有所触动,接过东西转身离开。
他的心情随着摊主的几句话,忽然变得有些低落,但以自己的文化水准,却偏偏形容不出。
他就闷着头,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买了一大袋蘑菇,一大袋据说是白菜变异,通体原谅色的蔬菜。
东西特沉,早市距工地不近,刘子铭舍不得坐车,就硬扛着走。
现在钱太毛,物价太贵,以前是一年一年的涨,现在是一天一天的涨,老百姓不懂,但感受最直观。
这些食品他在盛天都没见过,应该是最近一个月上市的,媳妇儿节省,绝对舍不得买,把东西寄回去,自己赚了钱,然后回家……
嘿嘿!
刘子铭不自觉的傻笑两声,寒风吹来,脑袋却全是汗珠,在额头鬓角一滚,迅速挥发干净,留下一层凉飕飕的肉皮儿,直往心里面透。
他走着走着,恍惚觉得东西越来越沉,腿脚越来越飘,快到公交站的时候,终于往前踉跄几步,扑通摔在了那里。
“啊!”
一个小姑娘吓得一叫,旁人也立马围过来,先把他拖到站台上,免得阻挡车辆。
“怎么回事?还有气么?”
“我不敢碰啊!”
“谁会急救啊,不是有什么心肺复苏么?”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有个人眼尖,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诶,道长道长!有人晕倒了!”
大家齐齐瞧去,正是一个年轻道人从马路对面经过。他听到喊声,仿佛足不沾地般,就那么飘了过来。
到了近前再细瞧,嗬,一身好皮囊!
众人让开空间,公交车来了也不上,就等着看热闹。只见道人蹲下身,轻把了把脉,道:“我需要一碗水。”
“呃,这个行么?”
小姑娘手忙脚乱的翻出一个保温瓶,拔下盖子,勉强是只小杯。
“呵,可以。”
道人笑着接过,倒了一点水,然后摸出一张符箓,随手一抖。噗,符箓无火自燃,再往杯子里一按。
嗤!
瞬间白烟直冒,水中却没有半点黑灰,还是清亮亮的。
待符箓烧尽,他将水喂给刘子铭,仅仅几秒钟,对方就悠悠转醒,了解经过后又连连拜谢。
“你气虚郁结,又受了风寒,一时气滞攻心,休息几天就好。”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刘子铭的情绪非常激动,近乎要跪地磕头,他怕的不是自己倒下,而是自己一倒下,这个家就散了。
那道人没多停留,拂衣而去。有几个心思活络的,还想偷偷尾随,结果转了几转,就跟丢了目标。
…………
凤凰山,北麓庄园。
由于信息公开,无需顾虑,那个张千秋已被赶出山门,回到了盛天。当初他跟李冬、闫涵一同闯山,是最像主角命的一个,结果恰恰相反。
现在,庄园主要由老水的一票小弟在打理。每天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根本接待不过来。都是求见山主的,小斋多数不理,当然也有人不死心,索性在白城常住。
“哐哐!”
而此刻,有人轻叩门环,正是那位年轻道人。
“外面是谁?”
“晁空图来访!”
“吱呀!”
大门很快敞开,一人招呼道:“原来是晁道长,快请进!”
这位算半个朋友,底下人丝毫不敢怠慢,请进内厅奉茶,又连忙禀明山上。
晁空图在客厅小坐片刻,就听一个头疼的声音响起:“哟哟哟,你怎么来了?咦,你还没到先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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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空图保持微笑,直接越过小堇,冲她后面的小斋行礼道:“江居士。”
“倒是稀客,坐!”
小斋率先坐下,开口就问:“什么事?”
“听说你们在山下兴建坊市,让修士与普通人自由贸易,道院深感钦佩,也想求个方便。”
“你们要开店?”小斋瞬间抓住重点。
“正是。”
“天柱山也是节点,而且人烟稠密,好像比我们这里更合适。”
“天柱山毕竟有政府基地,还有灵石矿脉,不便太过公开。我们做个小市场还可以,不比这里,一出手就是大坊市。”
他说大坊市,还真的没夸张,周长16公里,可以想想这个概念。虽然是居住区与商业区结合,那也着实不小了。
小斋更干脆,翻开一本规划图册,道:“开店可以,这些都是没预定的,你先看看。”
晁空图一瞧,如棋盘般的建筑布局,已经有一半都标注了记号,意为有主。他没先挑,而是道:“冒昧问一下,预定的都是哪些人?”
“哈,还能有哪些?从辽东到京城,从京城到江南,数得上字号的家族都有。你来得巧了,这是最后一个名额,剩下的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