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下了一场鸟儿雨,眨眼间,就露出三人身影。
“怎么回事?”
白云生被怼的憋气,正想放大招,结果敌人扑了。他一瞧,只见从院门口进来一位仁兄,不由微怔……嗯?他怎么在这儿?
“啧,惨啊!”
顾玙看看乱七八糟的大院,暗暗摇头,白玉晶鸟配合的啼叫两声,一脸悲戚。
他现在特郁闷,刚才去文化局转了转,半个人都木有,也没找到相关资料。好容易逮着个活人一打听,得,文化局刚好搞活动,全特么送医院了!
“……”
场面一度非常诡异,楼里楼外、楼上楼下多少道目光注视着,就看他晃晃悠悠的进到楼里。
领导满头大汗,觉得有点像又不敢认,连声道:“您是,您是……”
“顾玙!”
嗬!
领导们激灵灵一抖,全身毛孔舒张,大喜道:“顾先生,顾先生,您到了就好了。”
顾玙懒得理会,只转向道人,问:“这位是……”
“齐云,白云生。”
白云生收剑入鞘,拱了拱手。
“哦,幸会。”
他点点头,又道:“我刚好路过,有没有了解地方志的,哦,尤其对鱼山很熟悉的,帮我个忙。”
“这个,这个……”
领导为难,文化局那帮家伙全是重伤,正在病房趴窝。
“找不到人么?”
“不是不是,能找到,只是有点,呃……”
他正吞吞吐吐的,猛然听边上传来一嗓子:“我知道,我知道!”
只见游乐拽着游宇凑过来,赔笑道:“先生,我们对鱼山很熟。”
“你们?”
顾玙打量几眼,表示怀疑:“你们还是学生吧?”
“他是,我不是……啊不不,他知道,我不知道!”
游乐显得很紧张,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我们是堂兄弟,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在鱼山守门,守了半辈子。他经常给我们讲故事,我没记住,我弟弟是好学生,一清二楚!”
“哦,你们叫什么?”
“我叫游乐,他叫游宇!”
游乐赶紧捅了捅兄弟,游宇却莫名其妙,不太想参与的样子。
顾玙姑且一信,看看周围不像有静室,干脆布下一层禁制,问:“那好,鱼山有什么典故传说,还请你讲解一二。”
“……”
两个年轻人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只觉旁人面色惊骇,指指点点。
游宇纠结半响,终道:“鱼山酷似一只木鱼而得名,最早在唐代,山上就有一座智琼祠,是祭奠神女智琼的。据说建文帝失位后曾逃到织金,归隐鱼山;不过后来云游峨眉,不知下落。”
“你等会儿!”
顾玙一脸的mmp,这起头就跟yy小说似的。我就云游一下,撞到个小山头,怎么还跟建文帝扯上关系了?
那朱允炆被叔叔扒下皇位后,不知去向,那是千古之谜……惹不起,惹不起。
“你这说法有根据么?”他问。
“没有,都是爷爷告诉我的。”游宇老实道。
“接着说吧,民间故事就算了,讲讲道教相关的。”他已经不抱希望。
“道教么……”
游宇想了想,道:“黔省的道教多是从蜀中传来,最早有记载的是宋代道士罗胜先,他擅画山水,在鱼山住过一段时间。然后还有李珏、陈致虚、赵练士、李仙婆,还有个女道士宫素然,都在鱼山住过。”
“他们都是蜀中人?”顾玙奇道。
“是,都是巴蜀人士,大概从北宋到南宋年间。”
游宇应了句,继续道:“然后到明代,又有白飞霞、程光祚等人来此,黑神庙便是明代所建。不过对鱼山贡献最大的,还是民国道士庹几禅。他也是巴蜀人,在鱼山经营多年,一度兴盛,可惜遭到劫匪,迅速衰落。哦,黑神庙后院的那座藏,就是庹几禅建的。”
“那藏上的两副对联呢?”顾玙心中一动。
“爷爷说,庹几禅爱书如命,所以建了藏。对联是本地的一位才子喻友山写的,不过他只写了一副,就是‘且把鱼山添二酉;好同蝉窟映三潭’。另一副是谁写的,我不清楚。”
嗬,有意思了!
建文帝的事儿真假难辨,先扔到一边。单说从宋代起,就有那么多道士不远千里从巴蜀来到这座偏远小城,来到这座土不拉几的矮山,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是一种明摆着告诉后人,我在搞事情的精神!
顾玙隐隐摸到了一丝头绪,又问:“那庹几禅可有什么遗迹留存?”
“呃,鱼山下有座坟,据说是他的。”
哦?这个顾玙倒没注意,当即撤下禁制,笑道:“你的确很了解,随我再去趟鱼山可好?”
“这个……”
游宇很犹豫,游乐精啊,县里领导都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