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下来抹到盥洗台上。
折腾了好一番,她才收拾完毕,开门出去。
“你好,请问今天退房么?”
一名打扫客房的服务生,刚好推着车经过,随口询问。
“先不退,你进去收拾吧。”
她应了句,就屁颠颠的跑进电梯间。
那服务生瞧着对方下楼,神色微妙,推车进屋。她没有更换物品,而是先到床上查看,半响又转到卫生间,在水池地板上仔细搜寻。
“有了!”
找了片刻,她忽地眼睛一亮,从盥洗台上拈起两根发丝。她小心的用纸包好,到门口敲了敲,立即有位同事凑过来,接过纸包。
之后,她才返身回屋,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扫。
……
春城,某别墅区。
客厅内,丹拓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高凌坐在对面,嫌弃的瞄了一眼,果然是没开化的南蛮猴子!
他虽然花了大价钱请对方帮忙,但心里是瞧不上的。没办法,道门的政治层次太高,如果私下接触被查出来,整个家族都得完蛋。
高家在滇南算是大族,无人不给三分薄面。他一向骄狂惯了,不想在拍卖会上被啪啪打脸,必然要出了这口恶气。
“滴滴!”
“嘎吱!”
俩人等了一小会,便听外面有车停住,一个男人快步进门,道:“老板,拿到了!”
“哦?给我看看!”
高凌顿时来了精神,打开纸包,拈出两根发丝,问:“确定是那个贱人的?”
“确定!”
“哈哈,好!”
他大笑,又对丹拓道:“大师,头发到手了,您什么时候可以施法?”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翻译跟丹拓交流一阵,道:“大师说现在就行,要找一间密室,绝不能打扰。”
“地方有的是,来来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高凌对这东西也好奇,亲自领着对方到地下室。他还想掰扯几句,结果丹拓把门一关,砰的一声,毫不留面。
“艹!没规矩的野猴子!”
他低声骂着,好心情坏了几分,忿忿的返回客厅。
所谓降头术,其实是夏国的蛊术和茅山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又结合当地的巫术演变而成,他们一般称之为“黑法”。
降:指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一些联系把握,如生辰八字、姓名、贴身物品、毛发指甲等等。
而此刻,就在这间密室之中,灯光不亮,反而点了一圈白烛,丹拓就盘坐在圆心。
他脱掉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的皮肤,肩膀、胸口和肋骨处都刻着古怪的咒纹。他打开自己的行李,先取出一个红布包。
包里哗啷作响,装着十几颗乒乓球大小,就像存了几十年,水分蒸干,已经变成黑色的野核桃。
跟着,他又取出一个蓝布包,一个黑布包。
蓝包里装着泥盆,黑包里裹着一对仿佛用泥土捏塑成的人偶。这人偶五寸来高,赤身(防和谐)裸体,五官抽象,神情却非常诡异。
男的有水管,女的有胸部和小鲍鱼,性征十分明显。
它们不知放了多久,泥土的颜色有些斑驳,还染上了一道道红印,像极了深山老墓中的陪葬品。
之后,丹拓抽出一团丝线,将人偶贴身绑好,又取来高凌和小堇的头发,各系在人偶上。
搞定这些,他才抓起五六颗核桃扔进盆里,念动咒语。
“呼!”
刹时间,一簇火焰从盆中窜出,核桃居然烧了起来。丹拓见状,连忙割破手臂,滴入几滴精血。
这精血如烈油滚滚,火势更盛,竟窜起半米多高。与此同时,火中似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浮现,在上方缠绕盘旋,那对人偶也在轻轻震动。
“明嘠拉吧!素贝洛亚玛哈,杰素定吧拉!”
丹拓继续念咒,又扔进几颗核桃,过不多时,那黑气愈发明显,最后化作两道乌光,附在了人偶身上。
嗯?
他猛然皱眉,就在乌光附身的一瞬间,隐隐觉出有片刻的凝滞。而他再次感受,凝滞感却消失了,人偶隐隐泛着一层黑气,正是色降成功的迹象。
“……”
丹拓反复检查,不得其解,只当是自己多心。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走出密室,等待多时的高凌连忙上前,问:“大师,怎么样?”
“色降已下,从今往后,她自可任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