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当代马克思(2 / 4)

文娱救世主 浙东匹夫 6006 字 2017-05-04

爱而起,为爱发生’

‘是我已经对这样的国家不再抱任何希望’,朋友曾经这样嚷嚷着,为了躲避追捕流亡到他乡。

来信说他正病倒在shang海的陋巷,陌生人的代笔,素不相识的生硬字迹。可是仍想坚持永不破灭的谎言,信的最后以‘不要来找我’结尾……”

顾诚懂日语,潘洁颖不太懂,不过跟着顾诚这些年,多少能听个大概。

歌里面歇斯底里的“是我已经对这样的国家不再抱任何希望,朋友曾经这样嚷嚷着,为了躲避追捕流亡到他乡”以及“他正病倒在shang海的陋巷,陌生人的代笔,素不相识的生硬字迹”、“不要来找我”。

这些歌词,怎么看都不像是儿女私情的笔触。

反而给人一种60年代末70年代初米国那边反战摇滚、垮掉一代的民谣化错觉。

浓浓的“同志”味啊。

顾诚和潘洁颖静静地听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琢磨过味儿来,中岛美雪已经到了。

咖啡馆门口,徒步走进来一个五十岁光景精神健旺的阿姨,看样子从浦东机场出来就没打车,似乎是觉得近。也没戴墨镜,应该是觉得自己过气了,不会被围观。

顾诚姐弟俩站起来迎接,算是敬老。

“中岛前辈,幸会,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您。”

“不必客气,是我来得唐突了,请多多指教。”中岛美雪潇洒地微微鞠躬,还职业病地甩一甩头发。

她有个习惯,每次唱那首后来被邓丽君翻成《漫步人生路》的歌时,都要像小姑娘一样骄傲地甩一甩头发,似乎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傲气,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也算是真性情吧。

顾诚邀请对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咖啡。斟酌着说:“您那首歌,我刚才特地听了,大致有点儿理解您希望用它做片尾曲的心境看来坊间传言多有不实啊。”

中岛美雪喝了一口,眼神已经有点儿惊讶:“你这么快就听懂了?那我倒是小看你了。我特地飞过来和你面谈,就是想给你解读一下当初的创作心境的。”

“那您继续,我也不敢说听懂,只是觉得不像是情歌了。”顾诚也没敢托大,很谦虚。

“那也不错了,在你这个年纪。我相信《三丁目的夕阳》全部创意都是发自你本心的。”

中岛美雪感慨了一句,也不跟顾诚客套,就自说自话解释起来。

“其实我是个毛左。”

第一句话就让顾诚差点把咖啡喷出来:“噗咳咳,你说啥?”

“很奇怪么?80年代之前,这个世界其实很左的。你们年轻人可能不了解,60年代的时候,北夷经济和生活都比东夷好,东德和西德也差不多。古巴人还靠赫鲁晓夫的经合会计划经济高价收糖,富得流油。东欧人,无数人,都觉得那种制度没有问题。

在第一代人的自律下,那个制度似乎真的很优越。连勃列日涅夫,虽然穷兵黩武,但是在80年之前,大家并没有觉得他的国家比米国衰弱多少。至于后来东夷超过北夷、西德超过东德,那都是80年代的事儿了。

我三十多岁的时候,这个国家经历了广场协议,经历了后来持续失去了的20年十年衰退,十年滞涨。我一度觉得这个制度就该这样完蛋的,生产已经够发达了,缺的是让穷人买得起这些产出的分配制度。资本注意过度建设之后,就该跟你们学的那样,搞社会注意……”

顾诚听到这儿,脑子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握草!中岛美雪那代扶桑人,居然那么多毛左?

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是历史的局限。任何一种注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总会有自己特定的生产土壤。

哪怕有些元首黑觉得“世上怎么会有人支持元首”,但实际上,当一个经济上升期的国家,中产阶级被打回无产原型的时候,这样的土壤是很容易出现的。30年代的德国,十年后米国中产被挤压后推出来的唐纳德,都是时势。

在地球的历史上,上个世纪的50和60年代,社会注意确实比较强势,比如苏联人靠举国体制,57年弄出卫星上天,当时确实有很大的迷惑性,让整个世界认为“苏联是不是真的比米国还优越”。

这种阶段性的比较优势,就跟两个华山派弟子,一个练剑宗一个练气宗,剑宗弟子前十年、二十年确实比气宗武功高强。而气宗要练上三十年以上,才会碾压剑宗。在三十年的大限到来之前,剑宗信徒自然会多一些。

(关于“剑宗气宗”那套论述,就不多说了,别的书里写过。免得老读者说我水字骗稿费。)

中岛美雪是那个时代的人,成长历史受限,变成黄皮红心也没啥不对。

顾诚理清思路,勉为其难地继续追问:“那您这首歌的创作本意是……”

中岛美雪淡然一笑:“有人说,《请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是我写给拓郎的,毕生的情歌,希望给永恒的爱一个永恒的谎言其实那最多占三成。

更多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