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前走几步,问:“黄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老黄这才发现我俩回来了。他的脸上立即变得红润起来,很自然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了家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老黄似乎是在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不会的。我又问:“黄叔,你要是相信我,有什么事还是向我通报一下吧!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恐怕不好向上面交代吧?”
我不理他的茬,继续追问,并且,给他施加适当的压力。
老黄叹了一口气,说:“早晨,我去办你交代的事,去了一个联络点。哪知道他们正在撤离。这时,我才知道我们在西贡的一个联络点被端掉了。里面五位同志都被捕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连忙问:“不会波及到我们这里吧?”
老黄态度十分坚决地摇摇头,说:“不会的!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的上一个联络点撤离了。就等于掐断了跟其他所有人的联系。”
我这才放心下来!千万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才刚到西贡,连柬埔寨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要是被“连累”了,那可是冤枉啊!我问:“现在搞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暴露的?被敌人哪个部门抓捕的?”
老黄摇摇头,说:“目前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们在家里等待吧。上级有消息了,一定会主动联系我的。”紧接着他又补充说:“包括你说的那两个姐妹的情况,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反馈回来的。另外,你也不用担心交通线的事,交通线跟这个出事的联络点无关。”
听到交通线仍然完好,我就放心了。否则,交通线一断,那等于是将我俩阻隔在这里了。既无法跟国内联系,也无法开展工作。
我看到老黄表面上故作镇静,内心里其实十分着急。cad1();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在隐蔽战线上,我还是一名新兵。随即便跟婉秋一起来到桂花树下给阿姨帮忙摘菜。
婉秋说:“阿姨,黄叔好像特别着急。是不是被抓去的人中有我们的高级干部?”
阿姨朝客厅里看了一眼,轻轻地说:“老黄家的侄儿被抓进去了。他兄弟俩就剩这一个儿子了。其他的都牺牲在战场上和秘密战线上。”
我跟婉秋都吃了一惊!如果老黄这个侄儿要是被枪毙了,那等于老黄家就断子绝孙了。虽然,不知道老黄是不是三代以内的华侨,但是,越南民风跟国内一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这里也有较大的市场。
这时,我想起临走时那位大校的叮嘱,便立即产生要营救老黄侄儿的想法。便问:“阿姨,他侄儿叫什么名字?”
阿姨想了一下,说:“叫黄日新!二十五岁,还没有结婚!要是他再牺牲了。黄家就跟我家一样,断后了。哎……,这日子过得……!”
阿姨去做饭去了,我也不愿意打扰老黄,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便拉着婉秋回到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将黄日新救出来。
想了一会,脑袋都想炸了,还是没想出来办法。但是,确定了一点:那就是不能用武力营救。我最后自我安慰:还是等越盟那边的具体信息传递过来后再仔细思考吧!
紧接着,我又开始思考“鬼影”,这个“鬼影”目前真的成了附在我身上的鬼影了。走在哪里,我都感到不舒服,好像这个鬼影随时跟在后面观察自己一般。这还是在南越,要是到了柬埔寨,不很快就挖出这个鬼影,我估计自己会患上心理疾病。
想完了鬼影,又开始想桑洛沙!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十分有魄力和骨气的家伙!他硬是几乎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将柬埔寨共产党从依附越南共产党的状态中拉了出来。我越思考,就越对他感兴趣!
从资料上看,他也仅仅是比我大十岁!他为什么这么排斥越南共产党?难道他的小姨子被越南人强奸了?应该不会这么恶趣吧!我自己在心里摇摇头。cad2();还是等到了柬埔寨找到桑洛沙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我的大脑开始信马由缰,这时,又开始想到朵朵,她……
“少爷、少奶奶,出来吃饭!”阿姨在叫我俩。
这日子过得虽然舒坦,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生活。要是有机会还是去战场上拼杀最好。起码能一展吾之所学。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趁现在越盟那边还没有传来有关联络点被破坏的具体消息。我决定再去朵朵那里一趟,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还住在那里。
次日一早,我跟婉秋俩又出发了,这次,我俩不坐车。步行去我的老家。
一路上走在林荫道上,阳光依然很强,但是我俩仍然没有很热的感觉。看到那些行人匆匆忙忙的,我内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些失落感!国家花了这么多钱将我俩派遣到这里来,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我俩手牵着手一路走着,突然,前面出现喧哗声。我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的人都往一个街口跑。我拉着婉秋就快步走了过去。
我拨开人群,看到两名美军士兵在拉扯一个越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