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仓里只有面对面的两排座椅。在一侧的座椅上已经有了三位旅客。中间一名女上尉跟我一样,武装带上是空空如也;她两边各有一位武装整齐的女中尉和女少尉!看来是跟我享受一样的待遇,只不过,她的待遇比我略微高那么一点点,她是被两名军官护卫着的。而我,是被一名军官和一名中士所护卫。
刚刚坐稳,飞机便开始启动发动机,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我感觉这架飞机颤抖得似乎要散架一般。
飞机滑行、起飞一气呵成!但是,飞机内六个人似乎像是六座雕像一般,没人说一句话,就连互相致意表示也没有发生。气氛压抑得让我像便秘一般难受。
尽管前途未知,但是我还是发扬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开始自我娱乐,从而打发这充满诡异和寂寞的时光。我喜欢给别人起外号,第一个外号当然要强加给唐中尉:唐中尉一路上总是摇头,我便在心里叫他“摇头中尉”。
我的观察能力是比较强的。看着对面的上尉:从肤色上分析,她至少有八分之一的鬼佬血统;我可以幻想一下,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奶奶被鬼佬强奸了生下了她爸;第二,她爷爷娶了个番婆生下了她爸。当然,这两种假设也适用于她妈。
从长相上分析,扣鼻子,凹眼睛,瓜子脸,纹线分明的嘴唇,这些零件组合在一起显得比较精致。除了血统不纯的缺点外,打分在八十分至九十五分之间。根据各人喜好不同,可以选取相应的分数。
年龄上,从成熟度来看,加上上尉军衔,应该在二十四岁至二十八岁之间。扣除因为身穿军装显老的因素,实际年龄应该在二十二岁至二十六岁之间。
鉴定完毕!
已经完全放松的我,看到瓜子脸的目光扫到我的脸上,便举起手朝她摇了摇,朝她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瓜子脸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看她那有些怨毒的眼光分明是在说:你是个流氓,鉴定完毕!
可悲呀!堂堂一个英俊的少校!还是全军最年轻的参谋长……之一,未婚未育,未有女友,竟然被这个瓜子脸鄙视成流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我要……我咬着牙在心里说:“算了,俺好男不跟女斗!我还是开始鉴定另外两位女军官吧。cad1();”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终于降下来了,飞机也停稳了。在停机坪上,早已等候着两辆吉普车。我又被摇头中尉亲自护卫进了第一辆车里。还没等坐稳,吉普车就启动了。
吉普车像一匹野马一般,一纵一纵地疾驰着,一个小时后,吉普车在广州市郊区的一个封闭的大院子门口停了下来。我继续被摇头中尉护卫着进了院子。走进围墙内,是一圈围着的两层楼房。在这一圈建筑中间有一块空地。这空地的功能让我立即便想起“放风”这两个敏感的字眼。
我被“护卫”进一间房间内,这好像是宾馆的标准间,有两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有床头柜、写字台,有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洗脸台和白瓷的蹲坑。经过我聪明的大脑严密而仔细地分析,这房间似乎还不像是“放风”那种类型的人应该住的场所,我稍稍放心了一点。
还没观察完毕,至少还没有检查房间里是否有窃听器之类的高科技产品,摇头中尉那冷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叶参谋长,你可以在这个院子内随便活动,但绝不能出这个院门。”说完,他朝我举手敬礼,然后一个标准的一百八十度转身,消失在门外。
经过一路的奔波,我慢慢开始习惯这种像个傻子一般被蒙在鼓里的生活了。虽然内心里也有不满,可是没地方发泄,甚至没人说话,那你能怎么着?只能在心里憋着。
不一会,传来了敲门声!我连忙去开门,我希望看到一位领导出现在门外,他庄严地说:“叶向天同志,组织上经研究决定提拔你为……”
门开了,来的不是领导,而是一路上辛辛苦苦护卫我的那个中士。cad2();
中士左手托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右手拎着一个铝制饭盒,面无表情地顶在我面前,我只好闪身让开。中士进房间后,将军装放在床上,将饭盒放在写字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这是什么事啊!我真想冲上去问一句:多说一句话会闪掉你的舌头吗?
吃了饭,冲个凉,我枕着自己的双手,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那上面除了一个吊灯以外,似乎只有几缕楼板的纹缝。
一觉睡到次日清晨六点,这是团部吹起床号的时间。我麻利地洗漱,穿好军装,来到天井里活动一下手脚。我看到摇头中尉已经尽忠职守地保护着大门。我没兴趣看他,随即便围着天井跑圈。已经养成了习惯,一天不跑心里就发慌。
七点半,中士送来了早餐。两个馒头、一碗米粥、一碟咸菜。
八点整,摇头中尉来到房间里,说:“叶参谋长,请跟我走一趟!”他让我下意识地想起了公安局的干警。
我在内心里强烈地不满!上级这到底是要对我干什么啊?我一个堂堂的少校,他只是个中尉,凭什么他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