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着制服的日本警察态度蛮横,一边毫无顾忌地下着不合情理的命令,一边再三打量着屋里的人。
“糖心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敢情在民用垃圾方面,日本向来有着世界上最严苛收集体系。
比如说,资源性塑料,要洗净、擦干,放入半透明和透明的可以看清内容的指定袋子里。
扔可燃垃圾要用白色塑料袋,扔不可燃垃圾要用红色塑料袋。
可燃垃圾周一至周四按规定仍在指定地点,不可燃垃圾则要等到每月第一个星期三和第三个星期三才能扔。
还有空铁罐和空铝罐要分开,啤酒罐和果汁罐也要分开。
最麻烦的是大型家具和电器,要先打电话预约,核定价格付给工人才能处理掉。
另外相关法令还有规定,私自乱捡垃圾,乱扔垃圾者,除巨额罚款外,还要处几个月至一年不等的监禁处罚。
这就往往会让初到日本的人感叹,扔东西比捡东西还难。
至于他们几个也有同样的困扰,虽然来日本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对这一点仍旧不太适应,一个疏忽就会出问题。
所以刚刚搬到这里不过月余,就已经让这里的管理员教训过好几次了。
想来今天又是因为刚才的垃圾出了问题,这个管理员认为给他找麻烦了,才会愤而报警的。
当然,也不无是因为他们的日语不标准,一看就是外国人的原因。
否则,这点小事应该不值得闹到这个层面的。
不过寄人篱下又能如何呢?还是得应该和人家多打好关系,遇事息事宁人才好,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于是“糖心儿”就礼貌性的道歉。答应尽快就会搬走。
只是也说今天是他们的传统节日,希望管理员能酌情宽限几日,以便他们找新的住处。
没想到管理员却鼻孔朝天,不依不饶,坚持他们马上搬走不可。
这下他一坚持,两个警察也不客气了,开始检查他们的身份。
“你们,外国人吧?台湾人,香港人,菲律宾人?有滞留资格吗?都把证明拿出来……”
“对了,你,怎么老带着口罩,摘下来……”
日本警察大多数都是这种德性,他们对外国人有强烈的偏见,态度傲慢而蛮横。
一言不合,几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不过例外总是有的,很快他们就吓了一跳。
这不但是因为“糖心儿”脸上的枪伤实在吓人,而且他们也没想到屋里的五个人,居然全是有“特别”权力的“永居身份”。
于是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了巧妙的变化。
“哎哟,你们都是在日韩国人啊。”一个警察感叹一声,转头就面向管理员,“喂,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里住的都是华国研修生或者是台湾人吗?”
另一个警察也开始抱怨,“你也真是的。太无知了吧?韩国人也是过春节的。你再来看看他们的晚餐,研修生和台湾人有这样的经济能力吗?”
没想到管理员竟然也因此觉得自己理亏了,不仅不再逼迫他们搬家了,还换成了一副笑脸。
最后只要他们保证垃圾分类认真一些,不要再给他找麻烦就算了。
不过尽管这次的矛盾比较顺利的得到了和平解决,可实际上在“糖心儿”他们这些人,心里却更觉得憋屈和臊得慌。
刚刚等到警察和管理员走了片刻,大家就忍不住开始纷纷痛骂。
“狗日的,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妈小日本儿,全是贱骨头,敢情高丽棒子是你们祖宗啊!”
“小鬼子,你们都是华国人十八辈儿的灰孙子!”
唯有“糖心儿”还算比较冷静,没跟着他们一块野调无腔的乱嚎。
只不过她一开口,那可就是实质的报复了。
“心里有邪火正常,可光骂解不了气。干脆,我提议,这顿年夜饭之后,咱们都去‘银座’溜达溜达。连下他六十六份儿货,也拿日本人找点乐子。谁让他们大年下的,让咱们不痛快呢,谁也甭想好……”
这一下,大家都来了兴致了。各自把酒杯一举。
“对,支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咱爷们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好建议。日本警察太闲在了,什么事儿都伸手,我还真看着不顺眼。”
“滚子,你小子今儿要能‘宰’十个‘皮子’,明儿哥哥给你包十万日元的压岁钱。”
“哎呦,太没难度了吧,日本人太蠢了,只知道小偷是入户行窃的。那一街的钱包都由着咱捡呢……”
最后,五个酒杯碰在了一起,豪言壮语油然而生。
“干杯!轰炸东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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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