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敌手,便开始凝神屏气地开始了你进我退,我攻你守地试探性进攻,各自专注地寻找着对方手眼身法步的破绽与漏洞,
洪衍武的风格是典型的“善扑营”传承,动作技术强,出场跤架小,讲究的是“腰似盘蛇眼似电,脚似生根轻似燕”。
而于佑春的跤术则有着津门跤之风,动作干脆猛烈,又灵活迅速,形似狸猫,犹如白猿。
结果两个开转悠下来,仍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别看洪衍武此时还能保持镇定,但作为于佑春来讲,却是越来越是心惊。
因为他是真没想到洪衍武小小年纪,功夫底子就已经这么厚,竟然一点儿“跤病”都没有,这让他根本没法儿“开方子”,细细思来,洪衍武身后之人才更让他感到恐惧。
可恰恰就是这么一走神儿,移身挪步,稍一迟疑,于佑春自己反倒是露出了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洪衍武当即身形一变冲上前来,飞起右脚就是一个“挑勾子”,火候和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uknhuc)结果这么一下,于佑春就像个席筒儿似的给掀了起来……
“于教练……”
旁观人等惊呼之声未落,只听“唉哟”一声痛苦的叫唤,最不该出现的场面出现了。
敢情洪衍武以巧破千斤,将对手撂倒后,心一发狠,就下了黑手,故意屈肘,把自个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于佑春的身上。
而等到他再起身的时候,最终效果才为大家所见,只见躺在地上的于佑春用手紧紧捂着左肋,痛苦地喘着粗气,嘴里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吩咐学生,“去……去叫医生,我……动不了了……”
陈力泉可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可洪衍武却满心幸灾乐祸,这会儿还出言挤兑呢。“其实你们道个歉也就得了,干嘛非要动手呢?瞧瞧,如今打坏了多不好……”
就这句话,差点没把于佑春气得背过气去,一阵猛烈的咳嗽不可抑制地发作起来。
恰在此时,训练馆的大门竟又一次地被人突地一下推开了,而这次进来的人还真不少,呼噜呼噜一气儿涌进二十来口子,也不是别人,全是隔壁练古典跤的。
这时就见一个小子远远用手一指洪衍武,对打头的两个人说,“何教练、黄教练,就是这小子,刚才打的咱们的人……”
在所有京跤队员极度惊愕的目光之中,洪衍武只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过陈力泉可是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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