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赶到鹭芳剧院时,已经是七时二十分,军政首长已经在进场。此时,潘汉民团长带着演职人员,还有一些社会人士列队在门口相迎。
阻止首长进入剧院已经是不适合了。
杨忠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苦无良策。
剧院内。
观看演出的首长在嘉宾席相继落座;潘汉民就首长光临演出现场上台致欢迎辞。
杨忠此时最为期盼的就是可以见到游梅亭。可是,任其找遍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没有见到他的踪迹。更可怕的是,杨忠发现剧场的安保空隙太大。
难道游梅亭没有到来?这么重要的活动他不可能不来参加?怎么办呢?杨忠异常焦躁,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阻止敌人的行刺计划。
两位工作人员自里头将厚重的剧场大门慢慢地闭上。
瑟瑟的海风在街道上四处游走。
夜色下,几处烧烤摊显得很是冷清。这要等待散场,观众出来后才会热闹起来。
四位执勤的战士坚守在剧院门口,留意着外边的动静。
游梅亭不可能没来,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杨忠还是没有放弃找到游梅亭的想法,他相信只要及时找到游梅亭,那么危机就可以有效地解决。
这时,一辆人力车急匆匆地在剧院大门外嘎然停下,车上跳下一位形貌艳丽的女子,一落地就往剧场奔去。
“喂喂,您!还没有付钱呢!”车夫急忙将这位叫住。
女子听到叫声,刹住了往前奔走的脚步,遂急匆匆回身,将一张纸币塞到车夫手里。“不用找零,对不起噢。”
这女子说对不起的声音,几乎是拖到了剧院的门口,显然这有多么的着急。
“干什么?站住。”一名战士上前拦住问道。
“演出就要开始了!你赶紧给我让开道。”女子很是着急的样子,往一边闪去,就要从战士身边闯过去。
“已经开场了,门已经关闭,不能进去。”战士再次将女子拦住。
“不行,你得让我进去,我的节目就要开始了。”女子往前闯着,并强调说。
其他三位战士见这位女子要强行闯入,立即警惕起来。
“你不可以进去,何况你没有证件。”领队的班长小跑过来,强调说。
战士提到了证件,让这位女子冷静了下来,只见她拉开手包,从里头拿出一本证件。
“我是剧团演员白眉。”
班长看了证件,再仔细看看这位女子,说:“您就是白眉,我认得您。您怎么这么迟了呢?”
“认得我就好,赶紧让我进去,再迟就来不及了,要误事了。”白眉很是着急,说话也忘了礼貌。她这会儿,可没时间和这位战士叙家常。
“对不起!这门现在不让开,您可以从侧门进场,那是你们的专用通道,随时通行的。”班长提示说。
“侧门!从这里到侧门要走十几分钟呢!要累死我吗?”白眉很不情愿地说。
“我真是爱莫能助。这门要演出结束,从里头才能打开。”班长耐心地解释着。
“真烦人呢!”
白眉嘀咕一句,不得不往侧门赶去。
杨忠听到战士跟白眉说侧门通道,心头一喜:有办法了。
借着路灯,看了下时间,已是七点三十八分,剧目演出已经进行八分钟了。
杨忠不想与执勤战士发生纠葛,这样不仅会耽误时间,弄不好还会促使敌人提前行动。于是,杨忠避开战士视线,往侧门赶去。
剧场里头,军政首长在掌声,乐曲声中相继坐定。
游梅亭在舞台的东南角站着,手里的香烟没有点上,只是捏在手里把玩着,有时放进嘴里吸上几口,感受着烟草的的味道儿。
游梅亭少有的悠闲,但视线始终在剧场里头。
虽然安保工作秘密进行着,心里不免还是有所担心,他扫了一眼嘉宾席上的首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再看看剧场里头观剧的人群,绷紧的神经让他感到隐伏的危机正在急剧地膨胀,似乎就要到临界状态。
侧门的灯依然亮着,氤氲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执勤战士警惕地坚守在哨位上。
杨忠往侧门方向走过去。确切点说,是跟在白眉的后边过来,只不过没有引起白眉的注意。
白眉因为迟到,一门心思赶场,没有注意到后边有人跟着。
不能再迟疑了。
杨忠迅疾上前一手捂着白眉的嘴儿,一手抱着她的腰,将行走在昏暗街道上的白眉带到剧院围墙根处。这里距离侧门相距有六七米,是一个拐角。所以,杨忠所做的这一连串动作没有引起哨兵的注意。
白眉因为惊吓,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杨忠轻声对白眉说。
在白眉稍微冷静后,杨忠拿开捂着她嘴儿的手。
白眉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她不能相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