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把椅子。”段龙生冲阿胖说。
阿胖给陈家文搬过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可以来杯茶水吗?都渴的不行了。”陈家文坐下后,对段龙生提出了要求。
段龙生侧脸看了一眼毛凤娇,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毛凤娇只当没有听见陈家文的要求,也没有看见段龙生的眼神,只顾专注地摩挲着那支手枪。
段龙生见毛凤娇没有响应,头一摆,让阿胖给陈家文倒茶水去。
阿胖端来茶水,送至陈家文嘴边。
陈家文一口将碗咬住,一仰头将水全部送入嘴里,之后一甩脸把碗弃之地上。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毛凤娇一直没有说话。
陈家文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收入眼里,得想办法帮助陈家文尽快脱身!
“陈处长,现在该是叙叙的时候了!”段龙生话中有话。
“是该叙叙了。龙王,你在东山这十多年,隐居深山,就为了蓝鲸行动,可真耐得住寂寞!东山的人民没有好好照顾你,实在是委屈你了。”陈家文调侃道。
“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这要感谢潇潇公主,是她让你这条隐居深山的龙显出了原形。”
“柳潇潇!她,一个戏子罢了。”段龙生一脸对生命的漠视。
“还得感谢这个戏子,让我们发现了你。”陈家文的话里满是轻薄,算是对段龙生的回敬。
“随你怎么想。这是你们组织一贯的英雄臆断。斯人已逝,死者已矣,就不要再提及了。”
“其实,也是你所轻薄的这个戏子,让我们知了蓝鲸行动。”
“太晚了,该怎么安顿你自个想办法吧!我今晚喝多酒了。”毛凤娇有些不耐烦,对段龙生下了逐客令。
“阿胖,你说怎样安顿?是睡毛处长的闺房呢?还是回我的龙宫?”段龙生还在耍着花枪。
“段龙生,你太放肆了。”毛凤娇吼了一句,怒视着段龙生。
“玩笑、玩笑。毛处长别生气,别生气毛处长。”段龙生讪笑着,转而对阿胖说:“胖子,你知道怎么处置。”又转而对毛凤娇说:“毛处长既然下了逐客令,那我们只好告辞了。”回头又对陈家文说:“陈处长,请吧!”
陈家文站起来,脚步刚刚要跨出去。
“慢着。”
毛凤娇的声音,让屋里所有的人感到突兀,尤其是陈家文。
段龙生回过头去,不解的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段龙生这话原意:这就对了,早点嘛!他早预料毛凤娇会阻止他带走陈家文。
“不能带走。就将他押在我这儿,这时候巡逻军正到处晃悠着,你们这样带着他容易引起注意。”外面正好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听到了吗?”毛凤娇说:“共军已经开始全城巡查。你想想,一个特科处长在酒会上被挟持,莫名其妙地消失,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这城里城外会安静吗?”毛凤娇的话合情合理,不容置疑。
段龙生侧耳细听,依稀有警笛声远远传入他的耳际。众人也都静默了下来,这会儿,一声长长的警笛从夜空传入众人耳朵。
陈家文并没有感到惊喜。他明白,此时特科处正在满城搜查,但不管如何仔细都不会搜到这个住处,纵然搜到了这儿,也不会发现自己。陈家文清楚自己是凶多吉少,他早就听说水母的手段。即使弄不明白,龙王将他押解到这儿来的目的,心里依然不敢有侥幸脱身的想法,更何况敌众我寡。
陈家文倒是希望龙王将他押离毛凤娇的府邸,这样,在途中或许有机会可以放手一搏。他不明白毛凤娇为什么阻止龙王。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段龙生同样没有想到,毛凤娇会出尔反尔。妈的,这娘们到底唱的是哪出戏?段龙生在嘴里咒骂了一句。
“算了,还是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免得你心里头老揣测老娘我的心思,这该有多纠结啊,走吧走吧!”
毛凤娇一反常态,催促段龙生赶紧走人。这让段龙生更不理解,一会儿不让走,一闪念间又催促赶紧离开。
段龙生清楚这时候可是不能乱,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得明白毛凤娇的真实意图。而陈家文也敏感到这其中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