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泰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对小刘的分析补充了看法。

“烟蒂透露的信息，应该不只是烟民与烟民之间的联系，也不是观众与演员之间的接触。可以说，马戏团至少有一个是我们感兴趣的对象，或者是我们感兴趣的关联对象。虽然我们一直在怀疑李笑男，但是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呢？造访马戏团这个人或许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要会见某人，且先了我们一步。当然，我们也不会落空，只是时间问题。从小刘掌握的线索，这个人在马戏团待的时间不短，显然谈的也是关键问题，是敌是友？我们只能打个问号。”

“以一枚烟蒂判断敌友，是有些臆断。造访马戏团的神秘人和马戏团潜藏的秘密有没有关系？这个秘密是否对我们有用？与蓝鲸行动计划是否有关联？难道水母不会是马戏团里头的其中一位？”万芳提出了 一连串的疑问。

“李笑男，外号猴子，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目前明确，他就是蓝鲸行动计划的主要执行人，AB计划的其中一项应该就由他掌握着。”小刘说。

“李笑男、段龙生这两个人，一个始终隐藏在背后一个让自己走上前台，而二人的联系又是如此紧密，却从未做出超常规的举动。十九号风暴期间，大帽山的信号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频繁。这时候马戏团又出现神秘的雨中人，这不会是偶然现象。”万芳说：“因为这期间，澳仔湾惨案发生了。”

“我觉得，小刘在马戏团拾到的这枚烟蒂和肖露露有关联。大家想想，一个外地来的马戏团，哪个有身份的人会上那儿去吸根烟？就是看上了某个女演员也不需要去帐篷呀！不都是私下里约见吗？”贺兰兰说。

陈家文一直沉默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女儿肖露露的生死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要是如贺兰兰所说，小刘在马戏团的发现和肖露露有关，这无疑给他送来一丝的希望，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就不难找不到肖露露的线索。

肖露露失踪已经快两周了。这期间，陈家文的工作量不降反增，作为特科处长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精神和体力总是满负荷地运转，此时坐在会议室的他突然有种涳濛虚脱的感觉......

陈家文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尽管他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这个过程就像是被删除了一样，无法恢复。从会议室到医院，这个过程成了记忆的空白。

病房的布置没有特别；整洁的环境中，一位年轻女护士正在给他配药。

见陈家文醒来，女护士眼里流露出欣喜的色彩，忙示意他好好躺着，正在给他输液呢。

透明的液体慢慢滴入陈家文体内。

陈家文的反应，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想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沉重，不听使唤。女护士过去搀扶着他，帮他倚靠着。

四十多年来，除了打仗时负伤，陈家文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十多岁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陈家文不自觉地担心起自己的健康，不觉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