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汉民把万芳的手紧紧地抓着，连声说：“不碍事不碍事，随时听候万组长的调遣。呵呵、呵呵。”

“对于你所反应的情况，我们回去后会再好好地研究，你也不要心存芥蒂。”

万芳感觉这样下去只能是消耗时间，不会有太多的收获，更不可能会奇迹出现。

潘汉民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一直把万芳俩送到了车子旁边。回屋时，潘汉民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视线也正好停在墙上柳潇潇的图像上......

小刘驾车驶出剧院，很快就驶入城关老街。

街上的民居、商铺一色砖木结构，于山势建造，逐级而上，质朴古拙。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三轮摩托车在上面行驶自然颠簸。万芳坐在边斗，微闭着双眼，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晃着，任海风在耳边吹过，大脑的深处却想像着街道周边的情景，这是她的习惯。

“万组长，那个鱼缸残留物的化验结果还有印象吗？”车子即将驶过一道牌坊时，小刘回头问道。

“好像说有荧光物质。你有什么见解？”万芳睁开眼睛回答道。

“螳螂虾。”小刘说：“螳螂虾通过发出色彩鲜艳的荧光来恐吓警告敌对者或者吸引性配偶。它们在需要保卫领地或者抵抗敌对者时，就会摆出警惕的姿势，并利用身上的黄色荧光斑纹来增强这种警告信号。当雄螳螂虾碰到雌螳螂虾时，也会发出类似的荧光。”

小刘没有停顿，一口气把这段话说完。

“你是说，今天在潘汉民办公室看到的螳螂虾……我明白了。”万芳恍然大悟。

“我暗中调查过，这座岛上能够养这些生物的没有几位，潘汉民是其中一位。而且，螳螂虾在养殖的圈子中显得没有品味，所以少有人养。”

“潘汉民养螳螂虾作为海洋观赏生物， 难道、柳潇潇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

“相思树林子里发现的女尸，我们只是根据失踪人员进行排查，还有就是根据剧团潘汉民的辨认确定的死者身份。”

“分析会上，你并不是这样表述自己的看法。”

万芳觉得小刘的分析有道理，但不能理解之前为什么不提出来。

“之前只是碎片式的想法，没有形成逻辑概念。今天走访了潘汉民，终于让我把之前的想法完全串联了起来。”

“陈家文处长曾经提出类似的想法，是我给反对了。”万芳后悔当时太过于短视，以致于耽误了工作的进展。

万芳取下毛巾丢进了洗脸盆，钟贤林提着暖壶进来，给她加了些热水。万芳背对着丈夫，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切，对着镜子给了丈夫一个媚笑。

“水温刚刚好，赶紧洗吧！”钟贤林对着万芳的背影说。

万芳嗯了一声，把长发盘起来，用一条白色毛巾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