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也是柳潇潇要传递给水母的情报。你看，这缸子是一件经过特殊工艺制造的玻璃器皿，它的结构是双层的，摆放在窗前可以借助阳光的效果，影响视觉，我们前面两次都把这个细节给忽略了。回到处里后，我一直在琢磨，总觉得这个东西有内容。”

“那，现在干嘛呢？”

“回处里吧！”

万芳很是郁闷，一言不发，走出了柳潇潇的房间，抬脚就坐进摩托车斗。

小刘后脚跟了出来，见她这幅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把一个公文包让她拿着，跨上车，发动了机器，头左右摆了两下，末了问道：“就回处里？”

“要不上哪儿？”

万芳心情确实郁闷，回话也变得阴阳怪气。也怪小刘不明白她此时的心境，是否回处里，还是上别的地方继续调查，自己少了主见和决断力。

“那就回去咯。”

小刘轰了几声油门，右脚尖往上一挑，车子上了档，随即开出了剧团大院。

老莫是在听到摩托车油门轰响时才将脑袋探出门房的，看着车子消失在巷子里头，这才把脑袋缩回传达室去。看门的工作不繁杂，老莫更多的时间是给他的紫砂壶注入滚烫的开水，沏上一壶茶，美滋滋地品它一天。

陈家文前脚刚刚迈进办公室，万芳后脚就跟了进来。

“陈处长，我请求处分。”

“不着急，先喝口水。”陈家文给万芳冲了一杯茶。“这是我刚刚弄到的正山小种。可是好茶哦，好好品慢慢喝，不着急。”

万芳嘟哝着嘴儿，捧起茶杯，送到了嘴边儿；应该是茶水太烫，她把茶杯又放回茶盘，那表情就是一副赌气的模样儿。

“沉不住气了吧！”

陈家文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走吧！”

“上哪儿？”

万芳还愣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不明白陈家文处长葫芦里头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不想见游团长？”

“见呀！” 万芳顿时一脸欣喜，但很快又把这少有的喜色收了回去。“见他干嘛？这时候。”

“见面就知道了。”

游梅亭的办公室门闭着，俩人在门口立定。陈家文举手敲门。

“进来。”

是游梅亭声音。

陈家文轻轻推门走了进去，万芳跟在后面。

“来啦！你俩先坐会儿。”

游梅亭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上。

“自己倒水。我还得再忙一会儿，就好了，不会太久。”

陈家文、万芳坐下。陈家文烧水，放茶叶……少顷，屋内茶香四溢。

陈家文示意万芳喝茶，他没有打扰游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