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芳看出他内心的纠结。

“给我吧！”

万芳接过潘汉民手中的钥匙，蹬蹬蹬步上台阶，对上锁眼，吧嗒一声，锁开了。

随着吱嘎一声，柳潇潇的屋门被推开，在一边儿站着，始终没有说话的小刘，随即跨步踏入这座尘封多时的屋子。

万芳随即跟了进来。

潘汉民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头窥探着，就是没有进屋的打算。

“潘团长，你怎么还在外头？快进来呀！”万芳回头招呼他。

“不不不，我就不进去了。我、这、我就在外头等着你们。你们忙，你们忙。”潘汉民怕见鬼似的，使劲地摆着双手，声音明显急促。

万芳不再坚持，只是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遂回头开始干活儿。

这是万芳和小刘第二次到柳潇潇屋子进行勘查，看来前次的勘查似乎不完整，或是有所遗漏，希望再次勘查能有新的发现。俩人对这座屋子进行全面的检查，还是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万芳再次抬头看着墙上柳潇潇的相片，她从内心里头赞美这个女人的天生丽质。但生命如花，说开就开说谢也就谢了，红颜总是薄命，似乎是亘古不变的一个定律。所以，人们也因此找到了信命的说辞。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美丽的脸蛋身姿，就不会让你完完整整地享受人间的美好，总会再给你些缺憾，不然对那些平凡姿色的人就不公平了！

万芳似乎被柳潇潇的美丽吸引，她痴痴地看着，思想完全入画了。有一点她是理智的，柳潇潇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戏剧演员。可是画像毕竟是画像，无法言语，更不能声明，不能回答万芳这时的疑问。

小刘的手电光晃了过来，万芳神经激灵了一下，照片下方的留白处似乎有字样。

“小刘，照下这里。”

万芳让小刘从刚才的角度照射相片。

“有了，你过来。”

小刘也发现了，相片下方的留白处经过紫外线手电一照，显出一行数字：9 1 13 9 14 23 1 20 5 18

万芳轻声读了出来，语调明显的兴奋。完了，她让小刘记下。

这无疑是今天的一大收获。

“回去吧！”

小刘提议。他觉得今天的收获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新的发现。

万芳没有吱声，这行数字的发现没有让她就此收兵的意思。她走到床边，看着这张镂金雕花大床，浮想联翩，爱不释手。如此观赏了一会儿，万芳幻想着主人坐在这床上的模样，于是情不自禁地在一边坐下。这里可以看到对面摆放的大鱼缸。柳潇潇的家居摆放极其简洁朴素，好像缺少一个名演员应有的奢华。

万芳的视线被鱼缸给抓住了，她的思绪也跑到了鱼缸里头。这女人平时还养鱼！它是一个普通的摆件吗？这里头曾经养过什么？鱼、还是乌龟、蜥蜴之类的动物？甚或只是养一些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