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脸色死灰,昨晚你这喝了多少啊?”
金富贵感慨着:“我进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你吃一点暖暖胃。”
金陈郸头疼欲裂,靠着墙问她父亲:“我怎么回来的?”
“你怎么回来的忘记了?”金富贵反问。
金陈郸仔细想,记忆完全断片儿了,一点没有印象。
“不记得。”
金陈郸话落,金富贵道:“经年把你送回来的,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看你安静的睡在沙发上,他应该是好好照顾了你,所以给你盖了床被子。给你煮点粥,暖暖胃啊?以后别这么喝了,你看你脸色多难看。”
金陈郸眼神发木,下意识问:“爸爸,你是说,是经年送我回来的?他去酒吧接的我?”
“不然那么晚了,我和你妈还能找到那些地方去?”金富贵轻轻叹气:“别喝那么多,伤身体。你平时生活作风多好,偏要在经年回来的时候这么喝酒,你说他得怎么想你平时在家的样子?他会觉得你三天两头都这么喝。”
“爸爸,为什么经年送我回来又走了?他都回来了,就不能在家里睡吗?”金陈郸轻声问。
一时欢喜一时忧,愿意去酒吧接她,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还把她照顾得好好的。
可他都回来了,他就不想看看女儿吗?
金富贵道:“他要在家里睡,医院里那两个躺病床上的谁照料?本来你是准儿媳,应该是你在医院照料,你倒好,跑去喝酒,经年还要抽精力过来照顾你。女儿啊,爸平时不说你,但你想想你这么做对不对。不论男人多好的脾气,你不体谅他,还给他出难题,他也没那么多的耐心。”
金陈郸恍然大悟,“难怪他说晚上不回来,说有同事一起回云都了,晚上要一起吃饭。我以为,他是在躲我。”
“经年他们的科研基地在本江那样的小地方,你说那样的小镇上,能有什么吃的?难得回来云都,跟同事约起来吃个饭天经地义,你不要多想,做好你自己,别再乱来了。经年他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我看这孩子挺好。”金富贵道。
父亲从来都沉默寡语,很少这样跟她说话。
金陈郸倒是听进了几句,好大会儿,忍着胃里的恶心,她说:“男人看男人最准了,爸,我相信你。”
金富贵看了眼女儿,相信有什么用?
但现在,赵女婿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对家里人态度的改变,他们不怎么上心的长辈都感觉到,女儿成天疑神疑鬼,也能理解。
但事情发生了,是要想办法挽回,成天喝成这样,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金陈郸进房间:“爸,我再睡一会儿,不吃东西了。”
“陈郸啊,喝那么多酒,就算不吃东西,也喝碗醒酒汤,你要是嫌时间太长,我先给你兑杯蜂蜜水去。”
金富贵说着就开了冰箱,把蜂蜜拿出来给女儿兑了一杯,送进女儿房间。
金富贵一般是不敢进金陈郸房间,但刚刚父女俩聊得挺好的,应该不会讨嫌。
“陈郸啊,来,把这喝了,喝了会舒服点。”金富贵端着杯子进去。
金陈郸瞧不上父母,嫌父母是乡下人,更有点憎恨父母,为什么那么多富二代出身好的,她却偏要摊上这样的父母?
金陈郸接过杯子:“爸你赶紧出去吧,我要休息,让妈别带着朵朵进来吵我。”
金富贵想说两句,最终把话咽了下去,出房间时带上了门。
金陈郸喝着蜂蜜水,喝了一半然后倒床上休息。
她在回想,和赵经年感情最好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这两年来,是因为有了女儿、她爸妈来云都了,所以造成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变吗?
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是她在本江陪他的时候。
那段时间,刚好也是怀着朵朵的时候,她大腹便便,毫无美感,可他对她,非常温柔细心。
为什么,现在她又恢复成以前的身材,甚至比以前更有韵味,他却不想看她一眼?
金陈郸闭上眼睛,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没有感情,也有亲情吧,他们女儿都有了,难道他真想离婚吗?
她不相信那么老实的赵经年,那么正经的赵经年,在外面真的有人。
他常年在本江,就算休假,也只能小镇上吃点东西,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什么狐狸精。
难道是他们科研室的人?
但曾经她陪赵经年在那边待了那么久,知道他们科研基地没有女人,有两个分管后勤的女同事却都是孩子妈了。
所以,赵经年劈腿应该不可能。
可……
为什么?
金陈郸想不通,为什么什么事情到她这,就都不对了。
但她也很清楚,男人一旦决定了要分手,白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不同,女人下定决心做的事情,会因为各种感情、各种旁观因素影响。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