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
“哥,你想哪儿去了?”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你误会了。”
可能是我语言组织出了问题,现在显然是江洛误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清楚我的意思,他就说:“易礼最近有新目标了,他说在这边没什么可以聊天的朋友,但是又想找人倾诉,大概他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听众,所以才那么喜欢跟我联系。”
他的这个解释,我很满意。
我点了点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抽了口烟。
“其实我能理解他。”江洛的语气淡淡的,在这么个深夜,透着凉意,“喜欢上一个人,那种心情总想跟人分享,就好像心里被塞得满满的,那种感情要是不说出来,心就会爆掉。”
我在反复想着他的这句话,随后,他竟然笑了。
我回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笑起来。
江洛大概是明白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你想,心脏就像气球一样,不停地胀大,然后‘砰’地一声炸掉,好暴力好血腥!”
我板着脸看他,觉得那画面根本就不好笑。
我把烟叼在嘴里,抬起双手用力地揉乱他的头发。
然后捧住他的脸,含含糊糊地对他说:“别胡思乱想了,抽完这根烟回去睡觉,你脑袋里面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锁上了,钥匙在我这儿,你别想再打开它。”
他的手扶着沙发边缘,我们俩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
星期六,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基本上绝对不会迈出家门一步,尤其是前一晚深夜还在阳台跟人玩笑抽烟。
但这个星期六我还是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等着江洛起床,吃完饭我们好出门。
我刚把煎蛋放在桌子上他就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妈抱着小狗过来,跟我说:“给崽崽找点儿吃的。”
自从那次江洛把这个小东西抱回来,我妈就跟它形影不离。
我爸最近跟我抱怨,说是小狗得了宠,他被打入冷宫了。
忙活小狗忙活了一早上,等我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江洛根本没怎么吃早餐。
“怎么了?胃不舒服?”江洛之前食欲不振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每顿饭都吃得很正常,加上我妈有意为他调理,身体也好了很多。
他摇摇头,小声跟我说:“哥,我紧张。”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儿像什么吗?”
“什么?”
“就像小时候病了我妈要带我出门打针的我。”我抬手搂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带,“走吧,会好的。”
我每天都在给江洛加油打气,其实也是在对我自己说这句话。
会好的,江洛的问题,终究有一天会变得不再是问题。
把他送到易礼办公室楼下,我按照当时的约定,停好车后,江洛上楼,我去闲逛。
这栋办公楼对面就是一个小商圈,我从地下道过去,准备给江洛买一块新的手表。
这种地方周末人总是很多,我不喜欢逛街,也不擅长送人礼物。
过了马路就看到我现在戴着的这块手表的品牌店,便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
店员是个穿着制服笑容可掬的女孩,走过来问我:“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似乎大部分人都很不喜欢在买东西的时候被店员唠叨,但我恰恰相反,因为在买东西送礼物这方面我实在没什么造诣。
“我想看一下男士手表。”我环视了店铺一周,眼神定格在玻璃展架上。
她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笑着说:“实在抱歉先生,这款手表限量发售,咱们国内还没有。”
我点点头,觉得有些可惜。
“您可以来这边看一下。”她带着我往另一边走去,“请问您是自己佩戴还是要送人呢?”
“送人。”我说,“我弟弟。”
她笑着点点头又问:“那价格区间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没有回答,而是专心地看着展柜里的各式手表。
“麻烦帮我把这款拿出来看一下。”
“先生眼光真好。”店员打开展柜的玻璃门,拿出手表递到我手里,“这款棕色牛皮表带配上简洁大方的表盘,很适合年轻人佩戴。”
我盯着那秒针看,店员的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出去了。
“就这个吧。”我递还给她,“帮我包装一下,谢谢。”
“好的,您稍等。”
提着小纸袋往回走的时候依旧要通过那个地下通道,有个老大爷在吹萨克斯,对面一个男人听得出神。
我走过他们,直到出了地下通道还能听见那萨克斯的声音。
被外国人改编过的《茉莉花》,依旧婉转优美。
我站在地下道的出口,听完了这首曲子,然后才起步,往前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