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妹。”
楚益嘿嘿笑。
中年妇女从门里探出头,对我说:“小伙子,听你朋友的话,赶快去精神病院看看,大半夜不睡觉在楼道鬼哭狼嚎的人,脑子肯定不正常。”
“楚益,我们走。”我无力道。
正常人遭遇我所经历的事,不是精神病也会被折磨成精神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甚至怀疑我现在所看见的一切还是假的。
“地上凉,走吧,回去睡觉。”楚益拉我起来道。
我掐了一把楚益,楚益立马疼得哇哇叫。
“两个神经病。”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又重重关上了门。
“你掐我干什么?”楚益问我。
“哦,是真的。”我不理睬楚益,默默走向自己的房间。
楚益跟着我进来,没回自己的病房,他见房间里还有一张床,便直接睡在了那张床上。
这一晚,我没睡好。
第二天,楚益拉着我去看阿远。我们见阿远还在睡觉,就没进去打扰阿远。
我们两人闲着无聊,就在医院里随便逛逛。
医院好像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医院的人大都脸色不太好。
“老哥,发生什么事了?”我走到医院保安面前问道。
保安面露难色,似乎不便说。
这种情况好办了,我给楚益一个眼神。
“老哥,我不知道卫生间怎么走,不行了,我急着去,你能带我去吗?”楚益说。
“老哥,麻烦你了,他尿频尿急,男人那点问题,你肯定懂得。”我说着偷偷给保安塞了点钱。
楚益咬牙踩了我一脚。
保安一副了然之色,笑嘻嘻说:“懂,我当然懂,走走走,我带你们去。”
我们三人走到住院部楼后面,保安环视一周确认四周没人后,才说道:“这事说起来很邪门。”
保安露出一副长话长说的表情。
“长话短说。”楚益说。
“昨天晚上,停尸间那边的监控里忽然出现一个人。”保安神秘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边晚上有人守着,而且门也锁着,那人是怎么进去的?保安说。
“这话你从哪儿听说的?别骗我们。”楚益说。
保安哎了一声,对楚益说:“我骗你们干什么,负责那边安保的是我一个亲戚,他会骗我?还有,你别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关键问题我还没说呢。”
“哦,你说,我不打断你。”楚益说。
“我那个亲戚说,这事怪就怪在,那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一直窝在角落里,时不时向外面张望。你说他张望个屁呀,停尸间的门一直关着,能看到什么?”保安讲到激动处,唾沫星子横飞。
“停尸间的门一直关着?”我急忙问道。
“对啊,我亲戚是这么说的。这事闹的医院里人心惶惶,都怕晚上撞鬼呢。”保安说完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急着跑了。
我无力的看向远处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的人心烦。
他们看到的监控里面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奶奶、孟小蓝和楚益等人的尸体如何解释?
想到这儿,我赶紧对楚益说:“手机借我一下。”
我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奶奶苍老的声音传来。
“谁啊?”
“奶奶,是我。李昂……的朋友。”
“有什么事吗?”我奶奶问道。
还好我奶奶没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奶奶您身体如何,最近吃的好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我奶奶才回道:“都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的身体还硬朗着呢。”
“那就好。”
我奶奶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嗯,没事了,奶奶,再见。”
电话挂断了,我听着那声“嘟嘟”的声音,迟迟不想拿开手机。
“发什么呆,那边都挂了。”楚益说。
“你手机里有呼必烈的号没有?”我问楚益道。
“有,你要打给他?”
我快速翻开楚益的电话薄,找到呼必烈的号,然后拨了出去。
彩铃声是戴荃的悟空,歌放到“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的时候,呼必烈才接了电话。
“小楚,什么事?”呼必烈刚醒来的感觉,说话懒散中带着撒娇的感觉。
我不动声色看了楚益一眼,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
“我是李昂,有事问你。”
呼必烈笑了,笑的很娇媚,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昂儿啊,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呼必烈依旧是那种恶心的语气。
好吧,我觉得楚益和他应该是清白的。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我感觉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