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和黄老再废话也没什么用了,不再和他BB浪费体力。
卡车一直向前,走了很久很久后,终于到了地点。
我透过棺材缝看到外面成排的柏树,果然是殡仪馆。
我感觉他们抬着棺材走到一处很冷的房子内,外面有幽蓝色的光透进来,一股异香在空气中飘荡。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身体发软,但是意识还在。
朦胧中,感觉外面有人进来了。
他关了灯,室内彻底没了光亮。
我闻到香纸燃烧的味道,这种味道几乎要盖过先前的那种异香。
两种香味渐渐混合在一起,我觉得越来越眩晕了,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可怕的想法。
我想杀人。
忽然,棺材被撬开了。
一双长有薄茧的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在我的嘴里灌了些奇怪的东西。
感觉像是石灰,很咸。
我想吐出这些东西,可是我现在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男人的呼吸声很绵柔,我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啪!”瓷碗破碎的声音。
他扔了手里的碗,然后更加用力捏住我的下颚。为了不让那些东西从嘴里漏出去,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将我拉起来、
因为他的拉扯,我的脖子很疼。
等我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他才把我丢在棺材里,转身离去。
我躺在棺材里,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小红点。
呵呵,安了监控。
我只能在这儿等死吗?
我的胃开始抽疼,刚刚喝下的东西在腐蚀我的胃。
不多一会儿,我的心跳变得很快,全身开始发烫。
听说人死前体温会升高,我上次没来及体会这种感觉,这次终于要体会一番了吗。
我就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别人杀我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却只能乖乖把头送上断头台让他们杀死。
要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我躺在棺材里,感受身体的反应。这类麻醉一定有时间限制,我要等麻醉稍微过了一会儿后,坐起来。
忽然,我听到外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准确说是女鬼的声音。
空旷的房间里,她的声音有一层又一层的回音。
这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嗓子里含着很多鲜血,发出的“咯咯”的声音。
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声音就像是从我的脸部上空几厘米的位置传来。
很庆幸我现在看不见,不然我会被女鬼的脸吓死。
都快死了,我还在想什么?被女鬼吓死和被女鬼杀死也没什么区别。
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女鬼动手。
突然,灯亮了,幽蓝色的灯光对我来说也有些刺眼。
我的上空没有女鬼,什么也没有。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还在,只不过现在那种声音从我的脚底下传来。
“你在看什么!”暴老三,哦不,鲁熵问我。
我就知道是他!
他没有听到我的回话,过了有一分钟左右似乎才想起我现在不能说话。
一股冷水从上空泼下来,里面还混有燃烧过后的符纸灰烬。
我的身体忽然就能动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鲁熵的头探入棺材里,仔细打量我,然后轻笑道:“哦,是你啊,黄老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我让他随便绑个人过来,没想到他直接绑了你。老东西,果然不中用了。”
谁信他的鬼话。
我坐起身,一把推开他,然后抓着棺材往出爬。
我现在体力欠佳,从棺材里爬出来后,我的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
我慢慢爬到那个碎碗旁边,拿起瓷片朝着鲁熵刺去。
血从鲁熵的胸膛处流出来,我还不解气,继续用碎瓷片猛刺鲁熵的胸膛处。
“是不是很解气?”女鬼阴惨的声音从鲁熵口中传来。
我手里的碎瓷片掉落在地。
“你……你是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
鲁熵变成了一个面白如纸的女鬼,她的眼珠里都是鲜血,看着我笑,血便从嘴里也流出来。
“想不想杀他?”她问我。
“想,千刀万剐不解恨。”我攥着拳头说。
“我们都是鬼,因为有怨气所以久居人间,你的怨气应该不止如此。”女鬼说。
我看着女鬼,忽然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承诺好好安葬我族人尸骨,却背弃承诺,欠我们的你终究要还。”女鬼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她抓住我的肩膀,长长的指甲快要嵌入我的肉里了。
哎,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
“我们都是鬼。”我想起女鬼的话。
我跑到棺材前,看到原主的身体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