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人举行完仪式后,那团烟雾才散去,地上的虫子也慢慢遁入地面。
我们四人等邪教的人开车走了后,慢慢走到水坑边。
走路的时候,总觉得地面黏黏糊糊的,血腥味也很浓烈。
楚益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着水坑里晃了晃,水池里面的水依旧很清澈。可是,这才是反常的现象。
这片土地现在是血泥混在一起的状态,为什么独有此处的水还是清澈见底。
“你们说,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楚益问道。
“这儿根本没有血,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应该不是真的。”孟小蓝说。
孟小蓝绕着石头桩子走了一圈后,又说道:“此处曾经发生过一些很惨烈的事,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惨案发生的时候此处的状况。因为石头桩子的作用,我们才能看到这些幻象。”
“我心里不太认同这种说法,你们看到的并不是幻象,而是此处真实的样貌。”韩厥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
“怨气不会被时间掩埋,时间只会给它披上一层虚假的衣服。”他说。
你能别废话了,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韩厥闭嘴没再说话。
“我们走吧,明天早上再来这儿集合。”孟小蓝说。
说完,孟小蓝打了一个电话。
等我们出去的时候,车已经在公路上等我们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只看到沾了些泥巴。
借着苍白的月光,我看了一眼张家老宅的废址,只看到杂草横生,在里面看到的那一地的血已经看不见了。果然是幻象。
“你想帮你,但是你并不想让我帮的样子。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韩厥在我的脑海里疯狂的笑。
这个疯子,能不能滚出我的身体。
为了方便第二天行动,楚益、阿远和我住在了孟小蓝安排的宾馆。
当晚不知为什么,那家宾馆的人很多,我们三人只好和呼必烈挤在一间房间。
呼必烈烧的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我和楚益出去买饭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楚益身上的蛊虫,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楚益露出一口白牙,戏虐道:“孟小蓝在隔壁,你可以和她挤一张床,我觉得她不介意床上多一个你。”
“你妹的,说什么呢。”我踹了他一脚,抱着枕头走到呼必烈睡的那张床边。
“说正经的,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胸大屁股翘,配你个屌丝绰绰有余。”
我随手把枕头甩出去,本来想打楚益这个混蛋,没想到打到一边站着的阿远身上了。
阿远把枕头给我扔回来,然后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对了,楚益,上次宾馆那个女鬼最后怎么处理了?”我问道。
“那个啊。黄老来了后,和宾馆老板交谈了两句。宾馆老板愁眉苦脸说那个女鬼吓怕他很多客人了,如果能帮他除去女鬼,他有重谢。黄老那种人,只要钱到位,什么鬼他会放在眼里?”
楚益眼睛垂下,语气遗憾道:“早知道我不叫黄老来了。女鬼也不是什么恶鬼,她只是有个遗愿未了,想找你帮她完成遗愿罢了。可是黄老没有完成她的遗愿,直接用邪法把她的魂魄灭了。”
“什么遗愿?”
“她想见她父母一面。”
我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半夜被车撞死,死后鬼魂跟着男朋友进了宾馆。宾馆老板为了聚财,找人在宾馆里设了局,引鬼进去然后将鬼困在里面聚敛风水。”楚益说到这里,颈部的青筋若隐若现。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呵呵,你帮暴老三干了不少这种事。”楚益讥笑道。
我无言以对。
原来账户里那么多钱的来路是如此肮脏,怪不得原主过得这么节俭,他的心里大概还有点良知。
这晚,楚益没再和我说话。
今晚的外卖,我也没吃多少。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的胃又开始抽疼。
我睁开眼,却看到呼必烈靠墙坐着。
他的脸上一片酡红,嘴唇干的起皮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我问他。
呼必烈愣愣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我不搞基,你走吧。”
我:……
“你烧糊涂了?”
我试图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说了我不搞基,你能不能别碰我。”呼必烈高声对我喊道。
灯亮了,阿远和楚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我和呼必烈。
“他他他睡糊涂了,我不搞基!我只是想摸他的额头。”我对楚益和阿远解释道。
阿远和楚益眼里的疑惑之色更深了,完了,解释不清楚了。
“你们来我房间干什么?我真的不搞基,你们来几个都没用。”呼必烈眼神迷离道。
楚益和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