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益回来的时候,开心得都快飘起来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去送死为什么这么开心?
“走啊,傻站着干什么。”楚益骑在摩托车上,朝我喊道。
我坐在摩托车上,眼皮跳个没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楚益开着摩托者,鬼哭狼嚎哼着社会摇,冷风拍在我们两条单身狗的脸上。
“楚益啊,开慢点,我快要被吹成煞笔了。”我打着哆嗦和楚益说。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楚益好像耳聋了一般,在无人的道路上肆意狂奔。
当我们到了出租屋时,我已经冷到说不出话来。
楚益依旧很兴奋的样子,嘴里哼着不变的社会摇,唯一有变化的是他终于跑调了。
我简单洗漱一下,叫的两份外卖也到了。
今天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吃饭,我扒拉了两口便回屋睡了。
大概是今天经历太多的事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又坐起来给曹老头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赵大筑的情况。
“你啊你,唉,我不想说什么了。暴老三今天派人送来一些奇怪的东西,你师父喝了这些东西,情况确实有好转。但是这些东西,副作用也会很明显,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给他继续用下去。”
“曹大夫,具体会有什么后遗症?”我握紧电话,忐忑不安问道。
“即使老赵能活下去,以后也不能走了,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了。”曹老头叹息道。
“我养,我师父瘫痪在床,我会养他。”
“你师父那么骄傲一个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瘫在床上给你增加负担。唉,行了,我自己看着办吧。暴老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好自为之。”曹老头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心里也很复杂,依我这两个月对赵大筑的了解,他宁愿死了也不愿意瘫痪在床。
“李昂。”楚益忽然在门外叫我。
我披了件衣服,开门说道:“楚益,什么事?”
门外却空无一人。
这小子,大概是恶作剧。
我关好门,关灯上床准备睡觉。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到自己后背很寒冷,像是贴着一块冰块。
不妙啊,该不会刚才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慢慢探出手,摸了摸后背的被单。什么也没有摸到,倒是感觉到了夜风从窗子上灌进来。
虚惊一场,原来是窗户没关。我起床去把窗子关好。
我脑子里混杂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背后的那种冰凉的触感不见了,心里却变得很冷,准确说是心脏感觉凉飕飕的,心率也变得很慢。
我突然想起了老酒鬼,脑海中开始出现一些关于他的画面。
他和妻子搂搂抱抱的甜蜜景象,以及他的妻子和他二伯被他追奸在床时,他脸上的绝望愤怒。
他毒打他的妻子,然后又心疼的搂住他的妻子。第二天,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他的妻子百般疼爱。过了半月,他发了疯一般又开始毒打妻子。如此,反复无常。
最后,他的妻子无法忍受他的家暴跑了,在别人眼里他疯了。
可是,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他身边。这些画面怎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好像一个隐形的旁观者,默默看完了所有事。
我搂住自己的头,狠命的拍打自己的头,不想继续看下去。
画面一直在变化,像是有人在放一部漫长的电影。
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楚益,他一定有什么办法。
我推开门,却发现自己出现在大街上,这是鬼打墙。
我再回头的时候,却看不到了我的房间,后面也是一条长长的古街。
这条古街是老城区的主街区,这个时候月色朦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一直向前走,想找到走出这里的路。
当我走到距离钟楼洞两三百米远的时候,我看到洞口走过来很多人,他们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和一群初学步的孩子一样,走路跌三倒四。
“你们去哪儿?”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对,我并不想说这句话,是这具身体要喊。
我低头看自己的胳膊,发现这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穿的衣服是上次我见老酒鬼时,他穿的那件旧衣。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我现在是老酒鬼?
如野兽般的吼叫声贯穿夜色,我猛地抬头看,看到那群人向我跑过来。
我终于看清了,那不是人,是一群腐尸。甚至有几具腐尸我在殡仪馆见过。
我慌慌张张向后退,却不小心被脚下的下水道口绊倒。
头剧烈的疼,我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色,耳边只有那群腐尸嘶吼的声音。
铜铃声从远处传来,我听到有人在念我听不懂的话,是什么奇怪的咒语吧。
下一刻,我的身体变得冰凉,只有心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