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西下日头的金色阳光与那金瞳相辉映着。
仰望远处,烟雾缭绕,神兽金狮立在空中,白色指甲渐渐缩回,呈透明色。
金瞳闪过最后一丝光亮,也渐渐温柔下来。
琥珀的眼眸像是静谧的湖水,一丝丝的涟漪,荡漾起的波纹划过每个人的心间。
无痕,背对山河。
山河在我之下。
我知道他在等我,清红尘,断相思。
“师傅。”
我余力微弱,师傅在我身上施了灵术,只感到身子越来越沉。
“好好睡吧。从今日开始,为师不会让你承受任何担惊受怕。”
一丝微光,光晕渐大渐亮,是墨染,他没有穿着王袍,他的眼神更为清澈,他在湖边弹琴的模样让人感到比春日里吹来的微风还要舒服。
随着琴音的停下,他勾起迷人的笑容洋溢着甜甜的味道,若说颜挚凌的笑像阳光,他的笑更似药,一种看了便能治愈内心伤痛的药。
眼珠转了转,我缓缓睁开眼。
“醒了吗?起身将为师给你熬的药喝了吧。”说着,师傅将一碗药端到我的面前。
猛地一口的喝下。
抹了抹嘴角。
“还是没个女孩子样子,身上连个绢布也不带。”
我靠着床榻,眼神放空,本在师傅面前话最多的我今日的反常令师傅不知该如何与我继续交谈下去。
“师傅,徒儿心中有许多疑惑,师傅可有答案?”
“说来为师听听。”师傅抚了抚衣边坐在茶桌边。
“曾经师傅提及尔沁嫁入北冰之事,但那日我被花无烟袭击,发现事情并不如师傅所说。”
“为师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与你如今有何干系。”
一怔。
如今,我是颜可心,与那千年前的纠葛拨弄灵清,撇清关系不就是我一直要做的吗。
“师傅可告诉我,师傅的身世?墨染唤你无痕,师傅名无痕,是吗?”
听完我说的,他刚端起的茶杯缓缓放下。
一声不吭的走掉。
罢了,反正问了十多年都是这样的结果。
桑山这还真是与世隔绝的仙境啊,外头一点消息都传不进来。
回到桑山,回到我眷恋的木屋和竹林。
心境却与之前的不同了,经过上次险些将黑赤杀掉,我会想着,我是何时变得这样总迷心智。
之后我又尝试过运用那个力量,但是又没有办法,而金狮陪着我,解闷不少
“神兽金狮,伟岸的身躯。cad1();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幻化人形呢?给你取个名字吧,恩......大将军,怎么样,符合你的气质吧!哈哈哈我就是天才。”
突然收起笑容是因为想起了毛毛,不知道毛毛若是知道我给大将军取这么强势的名字会不会跟我闹呢,毛毛这时候应该是在北冰吧。
低头恋红尘。
两手托腮就这样坐到了夜晚,繁星点点,星星虽然闪烁却照不清眼前的路。
回到木屋,师傅不在。
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师傅不在!
我跑了出去,在山顶看到师傅的背影,不过,那又好像不是师傅,师傅明明是白发满头的,这个背对皎月,一头灰银发的少年确实神似师傅。
“冥王大人,据线人所报,黑赤被重伤后,一直在闭关,众妖云集,计划从岭影下手,夺下法宝影铃,然后。”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的对着这个灰银发少年报告着,还喊他冥王,冥王?那不是冥界之王吗,想不到这冥王活了万年,皮囊竟如此年轻有气色啊,跟我想象的那种阴气丑陋的冥界官不太一样哦。
“继续说。”
听到这声音,我内心猛地一惊,这不是师傅的声音吗?
“然后,群妖进攻桑山,杀掉少主颜可心。”
少主?为什么叫我少主。
“一群蠢妖,竟然拿影铃威胁我,不说影铃威慑虽大,毁的了桑山是事实,可由本王护着可心,岂能伤到她分毫,真是蠢。噬幽,传令下去,冥界十九主前往岭影,杀众妖,一个不留。”
“是!”
紧接着,那叫噬幽的人刷刷的两下就不见了,灰银发的少年,像极了师傅,他转身,正迎皎月,两手放于背后,这个形态与师傅平日里的一模一样,这桑山到处都是师傅的结界,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谁?出来!”
他发现了我,我挺直着摇杆从暗处走出,凝眉昂首。
“大胆,我还没问你是谁呢!擅自闯入桑山!”
我明显察觉出他有些不安和紧张,连面部表情都有些管理不好,眼神想逃避我,肯定有鬼。
我伸手便对他出招,他轻轻一躲,未伤到他丝毫,还见他双眼弯弯,眼波流出的神色熟悉的让我恍惚。
先发制人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