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1 / 2)

寡妇村 支海民 3359 字 2017-01-10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情感,据说是用一根丝线相连,一旦成为导体就有点不顾一切。文秀为自己不检点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遭受了丈夫李怀德的一顿暴打。文秀这身皮肉本身就不值钱,挨了打的文秀感觉不来悲哀。女人据说是水的精灵,有着水一样的柔情,文秀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内心里仍然想着鲁艺。那个男人的周身有一种强磁场,使得文秀不由自主地投怀送抱。文秀根本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每日里仍然想着鲁艺,那种向往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牵挂,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婆婆竹叶一辈子受尽磨难,可是对待儿子媳妇一点也不心软,怀德暴打媳妇时竹叶紧紧地搂着孙子,不但不去阻止怀德虐行,甚至还有点添油加醋的味道。说这样的媳妇该打,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九斤吓得哇哇直哭,竹叶哄孙子:“你大(爹)正给你娘治病。”

一连几个月,竹叶紧锁大门,不准文秀走出大门一步。李怀德也不在自家院内捏制泥人,每日里吃罢早饭就去卢师傅的工棚里跟鲁艺一起切磋技艺,晚上回家吃罢晚饭,回到自己屋子,噗一口吹灭油灯,钻进文秀的被窝就干那种事情,怀德有的是力气,一边不停地大力起伏一边问文秀:“我的槌子跟鲁艺的槌子有什么不同?”

文秀已经适应了怀德的鲁莽和专横,感觉中身体有点麻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见鲁艺以前,文秀和怀德两个人说不上如胶似漆,但是基本上还能过得去。可是自从鲁艺来了以后,文秀的心里彻底地被鲁艺的气质折服,那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奉献,相互间的激情碰撞出火花,转瞬间燃烧成熊熊烈焰。双方都有点不计后果,鲁艺也不清楚等待他的将是什么,那个男人把怀中的女人当作唐三彩女俑。

世上事、戏上事,许多事环环相扣、紧紧相连。好在整整一个冬天,鲁艺在众人的劝说之下,逐渐离文秀渐行渐远。男人有时自控能力较强,文秀再好已经成为他人之妻,周围所有的人包括怀德已经原谅了鲁艺的行为,鲁艺再藕断丝连就有点说不过去。

文秀饱受折磨,求生的欲望强烈。人跟人的性格不同,文秀从来没有想到过了结自己,体胖的女人心宽,文秀身上的伤疤刚刚结痂,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转圈,央求婆婆给她把大门打开,文秀想去街上转转。cad1();

可那竹叶根本不听儿子媳妇的求告,越看这文秀越像一颗灾星。是呀,文秀进门不到两年,这幢院子里死了公爹和丈夫,又公然招野汉上炕,败坏了李家的门风。可是竹叶不可能把文秀赶出家门,再怎么说文秀是九斤的亲娘,竹叶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大门锁紧,让文秀彻底地死了那份心!

转瞬间年关将近,那一天李怀德突然发了善心,对娘说:“娘,你不该把文秀锁在屋内,过年了,让文秀也到街上转转,散散心。”

竹叶还有些犹豫,感觉中这个憨憨儿子有点不可思议。

怀德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那几个长安来的客人听说偷盗了什么宝贝,被打死在交口河的沟坡上。”

竹叶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头涌上一股说不上缘由的惬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几个长安来的客人我看就不是好东西!”

文秀哇一声大哭,也不管婆婆和丈夫心里头什么感受。

竹叶气得嘴唇发青:“怀德,你看看,这个****,一听说那个鲁什么死了,比死了他大(爹)还哭得凄惶。”

竹叶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想让儿子暴揍一顿媳妇。人有时很难说清,不一定你饱受苦难就能蜕变得心地善良,丈夫软馍和公公铁算盘死后,竹叶好像经历了一番脱胎换骨,怎么看那文秀都不顺眼,特别是文秀招野汉上炕以后。

想不到怀德却说:“那几个人都身怀绝技,死得可惜。鲁艺是一条汉子,只是我也舍不得文秀。人死了,哭再多的眼泪没用,文秀,咱们是夫妻,对不?过去的事情让风吹走,从今后咱一心一意过咱的光景。”

文秀抹一把眼泪,哽咽着说:“你给我扯一身新衣。”说完,便抱着孩子,跟着怀德出门。cad2();

院子里单丢下竹叶一个,竹叶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李怀德和文秀究竟演得哪一出戏?看来人家和好如初,自己却落了个里外不是人。有些事竹叶也闹不明白,自从埋了公爹以后,李娟再也没有进过这幢院子,铁算盘原来把药铺交给孙女女婿郭全中经营,目的还是让郭全中俩口子为竹叶养老送终,想不到那李娟从心里头就瞧不起竹叶这个老娘,铁算盘死后李娟好像执意再不跟娘家来往。

竹叶甚觉无聊,无奈中请出公爹和丈夫的遗像,供奉在案桌上,点上三炷香,一个人哭得冤枉。

文秀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刚才怀德几句软话说得文秀心里温暖。丈夫打媳妇天经地义,文秀这身皮肉本身就欠揍,想想看看,谁家的男人允许野汉上炕?鲁艺已经死了,想得再多无用,怀德虽然看起来邋遢,有时还沾一点二逑(二杆子),不过那是文秀自己愿意,当初文秀的确已经走投无路。

两个人转遍了凤栖县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