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要不多去几个人,帮你把牲畜肉剥好运到凤栖。”
这倒是实情。闲汉们一听说有事干,纷纷摩拳擦掌,要求前去。屈福禄不好拒绝,一下子去了七八个人,这些人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混饭吃。崔秀章回过头对屈鸿儒说:“福禄老哥路远,咱先把桥庄的弄回来,你那一匹死牲畜我晚上迟睡一会儿觉,剥一匹骡马也不值啥。”
谁知道一行人到了桥庄,桥庄的屈姓族人一听说屈福禄死了一头大牲畜,纷纷端着盆子来到福禄家要割肉吃,同村本性的,谁还好意思收钱?屈福禄给县城来的七八个人白白地管了一顿饭,还给他们每人割了一绺子马肉,一匹马肉让本村人分了个一干二净,剩下马头、马骨头、马下水送给崔秀章作为剥马的报酬,屈福禄自己落了一张马皮,马逑没有驴逑大,崔秀章答应把马逑卤好后让屈福禄提回家下酒。
屈鸿儒的一匹死马却全部卖给了叫驴子酒馆,崔秀章对屈鸿儒说:“这匹死马我卖完以后再算账,我收一点柴禾钱和辛苦钱,剩下的钱我全部给你返还。cad3();”
九月初,荞麦开始成熟,凤栖人经历了十个月的干旱,又迎来了久违的收获,田间地头,人们身背肩挑,把一捆捆荞麦运往打谷场,荞麦不能用碌碡碾压,只能用梿枷(一种专门打豆子和荞麦的农具)打,农民们迫不及待地把荞麦扬净晒干,放到石磨上磨成面,新荞面吃起来带着一种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