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瓜娘有点神色暗淡,还掉了几滴泪珠。凤鹅哽咽着说:“娘,我会经常来看您。”
王稼骐当然不知道豆瓜的家事,还以为豆瓜跟那个年轻媳妇是结发夫妻,那个男孩是夫妻俩亲生。奇怪的是昨天来时还没有看见这娘俩,今天这娘俩从什么地方冒出?
算了,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啥?世上许多事本来就无法说清。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大家还要赶路,豆瓜匆匆地跟娘道别,看见何仙姑叼着烟锅子站在大殿门口,豆瓜走向前,想跟何仙姑打声招呼,岂料何仙姑看见豆瓜过来,转身返回大殿内,豆瓜进入大殿,已经不见了何仙姑的身影。
上了驴尾巴梁,太阳已经落山,七月的晚霞让人浮想联翩。两匹马驮着买来的生活用品以及仙姑庵里积攒下的干馍,凤鹅跟豆豆合骑一匹马,另外一匹马豆瓜跟王稼骐换着骑。短短几天,豆瓜跟王稼骐王稼昌弟兄俩已经混熟,大家在一起非常开心,已经成为无话不说的至交。
到了郭宇村时已经半夜,王世勇在歪脖树下等得心急。cad3();王稼骐妈妈焖好了一锅黄橙橙的米饭。大家卸了驮子开始吃饭,好像一家人那么亲热。
吃完饭就收拾屋子准备睡觉,那凤鹅初来咋到,感觉什么都很新鲜,两口子睡在炕上凤鹅还有点怀疑,她搂着豆瓜的脖子问道:“豆瓜,这里是不是我们永久的家?”
黄河就在山下奔腾,发出低沉而悠远的吼声。东边天上的红日,正在经历着分娩前的剧痛,郭宇村在酣睡中苏醒,新来的移民惊喜地发现,村口的歪脖树上,飞来了一群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