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一人一天只屙一次,集中起来却是一个很大的活路。军人们嫌脏,谁都不愿意下手。
军人们感觉窝囊,但是也只能忍受。路过常有理的包子店时那包子的香味很诱人,于是就走进去想买包子吃,岂料常有理却说:“我的包子喂狗都不卖给你们!”
唉!凤栖凤栖。军人们在凤栖享受着当年国民党陆军最高的待遇,可是军人们在凤栖却不敢胡作非为。几个军人找来了一个地痞,给了那地痞几枚银元,对那地痞如此这般进行了一番交代,于是,一连几天,常有理包子店的门面上,被泼上了臭烘烘的大粪。
县长屈志田是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这件事不难破案。就在常有理举家逃走的当天,那个地痞被请进了县政府的大院,地痞很爽快地承认了是他给常有理包子铺的门面上泼了大粪,接着交待,他是受了屈鸿儒的指使,并且得了屈鸿儒的好处。
政府大院内一阵哄笑,谁都不会相信屈鸿儒会出钱雇人给常有理包子铺的门面上泼大粪。屈志田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你再栽赃陷害我打断你的狗腿!
可那地痞一点也不怵县长,地痞知道他的后台很硬,他故意朝前一站,充硬汉:“你把老子打一下试试。cad3();”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老人,一个是县长他爹四楞子,一个是屈鸿儒,两个人在一个神影底下拜祖先,屈鸿儒把四楞子叫叔。四楞子首先开口:“儿呀,自从你当了县长以后,我老汉都瘦了几斤肉。”
屈鸿儒把屈志田叫兄弟,他叹一口气,说出了一番道理:“兄弟,叔今早来找我,要我承认常有理铺面上的大粪是我雇人泼上去的。有一句成语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人家给你头上泼屎泼尿,你就得自认倒霉。郑板桥说,难得糊涂。咱今天就糊涂一回。今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去割烟,秋庄稼都快落光了,都快让鸟雀子吃完了,老汉我雇不下人去收割庄稼,只能让庄稼烂在地里……好了,不说那些了,回头我跟两个儿子一起,先把县城里边军人们屙下的全部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