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抚的政策,这些人没有什么立场,行为做事全靠仗义,关键时刻能替你两肋插刀,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些人如果管控不好,有时也会给你戳窟窿。
刘军长感觉到有必要把郭麻子和邢小蛮召回,他不打算把这俩个人怎么样,事实上刘军长对那个毛人凤派来的所谓团副也有些厌恶,他清楚国民政府里的高级军官跟戴笠和毛人凤互相掣肘,蒋委员长正是利用了两者之间的矛盾,在军人和特务之间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平衡。
天微亮,刘军长带着两名警卫,来到李明秋家门口,敲响了李明秋家的大门。
自从跟刘军长结为亲家以后,李明秋的行为做事更加谨慎,李明秋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年轻时闯荡江湖留下的威名还在,在凤栖城里无人敢惹李明秋,李明秋也不主动去生惹是非,无论谁家婚丧嫁娶李明秋都会主动送上贺礼,但是李明秋却从来没有应邀入席,他习惯了在家里跟满香对坐,夫妻俩也很少说话,满香手拿一本线装书临窗阅读,显出了大家闺秀那种贤淑,而李明秋则躺进躺椅里摇晃,傍边的茶几上沏着一壶热茶。
可是李明秋习惯早起,自从老管家过世以后,李明秋再没有雇佣新的仆人,每天都是他亲自打扫院子,槽头上栓一头走骡,那是李明秋的坐骑,他亲自为骡子拌上草料,看着骡子抬起头来打着响鼻,正在这时门响了,李明秋诧异,他抬头看天,看见东边天上才露出一丝鱼肚白,这种时候谁来造访?让李明秋感觉有点紧张。cad3();
不管怎么说李明秋还是打开了大门,看门外站着亲家刘军长。李明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忐忑不安地把刘军长让进客房,李明秋要喊满香起来为刘军长烧水沏茶,被刘军长伸手拦住。刘军长说话也不拐弯:“胡司令昨晚来了,主要调查瓦沟镇的案情,麻烦亲家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邢小蛮和郭麻子两人给我找回来,我以人格担保他俩不会出事”。
李明秋当然不敢怠慢,当即表示他吃一点早饭后即刻动身。刘军长也不多呆,带着两个警卫匆匆离去。刘军长走后李明秋在想,这种时候郭麻子和邢小蛮无论如何也不能回来,人命关天,十几条人命绝非儿戏,他相信刘军长的承诺出于真心,可是军法无情,谁敢保证胡司令不会将二人处置?胡司令亲自来凤栖处理瓦沟镇血案,证明这起案件绝非一般。但是为了刘军长的面子李明秋还得亲自出征,反正呆在家里也没有事,他也想去会会杨九娃跟郭麻子那两位老兄。
话分两头。却说刘军长告别了李明秋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胡司令已经起来了,坐在办公室里将他等待。胡司令看见刘军长劈头便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刘军长不敢隐瞒:“瓦沟镇血案的两名主犯已经逃跑,我让李明秋把郭麻子和邢小蛮叫回来”。
胡司令显得不屑一顾:“你以为他俩就那么听话,你一句承诺他们就会相信?算了,那两个家伙本身就是两个烫手的山芋,由他们去吧,现在,我俩的主要任务就是编造一个瓦沟镇血案的理由,对老头子有个交代”。
刘军长略微一怔,顺口说出:“诚实是做人之本”。
胡司令笑得开心:“这个世界充满欺骗,老头子也不想知道血案的真相。听我的话,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笔账算到八路军头上,就说八路军制造了瓦沟镇血案”。
刘军长看胡司令笑里藏奸,往日的尊严荡然无存,俨然一个投机商,在这场政治的角力中扮演着合稀泥的角色,这不像胡司令做事的风风格,刘军长虽然从骨子里反共,跟八路军誓不两立,可是他没有泯灭做人的良心,他立正,向胡司令行了一个军礼,答了一声“是”!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假如八路军以后反驳,我们应该怎样应对”?
胡司令唉叹一声:“子房呀,我就看重你这一点,对人耿直,不会拐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目前的主要目的不是对老头子负责,而是想办法把毛人凤糊弄过去,毛人凤派员来凤栖的目的你应该清楚,他的主要目标不是日本人和八路军,而是替蒋委员长监督你我二人,相信蒋委员长也不会对八路军怎样,这起血案只能不了了之。好了,没有必要讨论其他了,你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动身”。
当日,刘军长跟随胡司令乘车出了凤栖东城门,一路直奔长安,他们在长安稍作停顿,便乘专机直飞重庆,下了飞机后有国民党要员前来接机,一路小车从机场开出,来到一处花园式的官邸前停下,胡司令恍然大悟,这里是曾家岩,蒋委员长在重庆的行宫。
胡司令跟刘军长对视了一下,两人整了整衣帽,在卫兵的带领下踏着红地毯鱼贯而入,突然间二人眼前一亮,只见蒋委员长跟他的几个贴身幕僚们正坐在宴会桌前将二人耐心等候。幕僚们见二人进来,一起站起身向胡司令和刘军长致意,表示欢迎,蒋委员长端坐着,把手一伸,说了一个字:“请”。
胡司令注意到,毛人凤也在座,两人还互相打了一声招呼,席间,蒋委员长闭口不提瓦沟镇血案之事,只是关切地询问西北地区的防务,宴会结束时蒋委员长宣布了一项任命:任命刘子房为国民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