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传来了沉闷的枪声,暗夜里老李的喊声格外响亮:“同志们永别了,千万不要上当,有人将我们出卖”!
枪声接连响了几下,听得见老李呼喊的声调慢慢低了下来:“八路军——万——岁”……
大家脱帽,面向黄河致哀。看样子敌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动,黄河西岸肯定有鬼子的奸细!暗夜里王世勇握紧了葛有信的手,沉痛地说:“我们的确……不能大意”。
猛然间黄河东岸沿路几十里火把通明,恼羞成怒的鬼子兵一起向黄河西岸射击,一条条火蛇在黄河两岸飞越,那场面蔚为壮观。可是敌人没有想到,他们手里的火把正好成了郭团长杨九娃手下那些弟兄们的靶子,大家瞄准那火把一枪一个,黄河东岸的鬼子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那几驮子军用物资又重新运回郭团长的军营,自此,王世勇才真正相信,刘副军长的忠告绝非空穴来风。cad3();
八路军小分队的战士们分析,他们的行动计划很快暴露,证明鬼子兵派往黄河西岸的侦探已经盯上了他们,大家把目标一致对准了豺狗子,认为豺狗子很可疑。可是豺狗子像个影子一样躲在暗中,要想抓住豺狗子绝非容易。
往河东转运军用物资的行动计划暂时搁浅,王世勇当机立断,决定把年贵元派往撇撇沟暂时住下来,负责监视豺狗子的活动。临走时王世勇交待,要年贵元住在水芹的驿站,因为据他们观察,这水芹肯定跟那豺狗子有瓜葛,说不定水芹的驿站就是鬼子在河西的一个据点。
年贵元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心里未免有点紧张。他头戴一顶草帽,身穿对襟白洋布衬衫,黑老布裤子,脚穿一双千层底牛鼻梁子布鞋,背着褡裢,刚走进驿站的院子,只见水芹端一盆子洗锅水隔门泼了出来,一下子泼了年贵元一身,那女掌柜不但不道歉,反而骂道:“进门也不吭一声,你是人还是鬼”?
年贵元无端遭水芹一顿抢白,正待发作时那水芹突然满脸堆笑:“哎呀是熟客,上一次你来过我这驿站歇脚,小伙子进来吧,一共来了几位”?
年贵元瞅着自己被泔水泼脏的白衬衣,强咽下一股恶气。那水芹眼珠子一转,立马说:“小伙子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不等年贵元动手,水芹一步走上前,从身后拽住年贵元的衣服领子一下子把衬衣脱了下来,阳光下年贵元裸露出刚刚发育丰满的健肌,那水芹一手拿着衬衣一手摸着年贵元的后背,转过身色迷迷地说:“小伙子,看你还没有沾过女子娃,想不想要个女子娃陪你”?
年贵元看水芹的脸蛋子好像五月的红杏,心里一紧张,裤子里边的棒棒子便适时地把裤子顶起来,水芹看见了,手抓住年贵元的棒棒子一捏,嘴角闪出一丝媚笑:“小伙子等不急了,是不?进来吧,我这屋里没有人,老姐姐帮你把那一点菩萨水水挤出来,泄泄火气”。
从进入院子开始,年贵元一句话也没有说,全是水芹一个人表演。撇撇沟十几户人家分布在十里山沟,一家离一家实际上很远,在那个荒蛮的年代,在黄河岸边的一个穷山沟里,年贵元正在经历着他人生的第一次蜕变。女人是一部无法读懂的书,女人对异性的追求有时不顾一切。那水芹拉着年贵元裤带上的活结一拽,年贵元的裤子立马褪到脚后跟,整个人像一个陶俑,端直地站在水芹的面前,水芹眯起眼睛欣赏着面前的这一尊塑像,脸颊好似睡莲那样绽放,太阳的燃烧使得人眩晕,年贵元彻底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把自己交给水芹享用。那水芹也是一个情场上的老手,把年贵元调理得恰到好处,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的柴堆上打滚,相互间索取着对方,好像两头不知疲倦的老牛。
少顷,偃旗息鼓,相互间从柴堆上站起来,穿好衣服。这时,水芹发作了,立马变成了一只母狼:“小伙子你听好了,我知道你是八路,以后必须接受老娘的摆布,如果不听话,老娘立刻把你的丑事向你们长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