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经过了几个世纪,许多事情根本就来不及考虑,该发生的全部发生过了,从今往后咱要多长一个脑子,起码不要再让别人算计咱们,好了,其他事情咱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派几个弟兄化妆成农民,你也派几个弟兄,咱们混合在一起组织几个侦探小组,首先查清豺狗子的下落,然后扩大侦查范围,给刘副军长一个交待”。
侦查小组当天就成立,大家兵分几路,按照郭团长和杨九娃的布置去寻找豺狗子的行踪。那豺狗子从山寨拿了几百银元,高兴得忘乎所以,当夜就在瓦沟镇的赌场出现,以前的赌友看豺狗子出手阔绰,知道这豺狗子发了一笔小财,赌博场里精****、怪吃怪,好多人都瞅准了豺狗子的口袋,那天晚上豺狗子从赌场出来,正走间突然脚下一绊,立刻便有一把利刃直刺豺狗子的心脏,豺狗子来不及吭一声,便魂飞魄散。
可是杨九娃却不相信豺狗子死于非命,他有些怀疑地问那些侦查回来的弟兄:“你们是否真的见过豺狗子的尸体”?
弟兄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听说豺狗子被人谋杀,但是当真没有见过杀人现场,人已经死了几天,尸体早已经被野狗吃光。cad3();
郭团长也感觉有点蹊跷,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给刘副军长汇报。正在这时钱营长来了,向郭团长汇报:“据可靠情报来源,郭宇村发现有人种植大烟”。
郭团长感觉事情非同小可,询问钱营长:“这件事刘副军长知道不知道”?
钱营长说:“根据刘副军长掌握的情报,全县种植大烟的不止郭宇村一个村庄,而且种籽全部由日本鬼子派过来的特务提供,看样子日本鬼子不但要武力侵占中国,而且正在用一种卑劣的手段来摧垮中国人民的精神”。
郭团长在钱营长面前有一种生疏和自卑,对此钱营长感觉挺不舒服,他曾经几次试图消除相互之间的隔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郭团长在钱营长面前说活总是有点拘谨。郭团长询问钱营长:“刘副军长有什么指示”?
钱营长突然发觉自己坐在椅子上,而郭团长正好站在他的对面,他站起来,面朝郭团长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拉郭团长一同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郭团长,你是我敬重的领导之一,我当兵前爹娘也是农民,黄河对岸的日本鬼子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里没有别人,我的名字叫钱磊,三块顽石摞在一起,性格也跟石头一样,有点顽冥不化,你是我的老兄,小弟如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你就明说”。
郭团长长叹一声:“小弟言重了,我兵困河东,多亏小弟领兵前来营救,如果不是大家倾力相帮,郭某现在可能已经成为日本鬼子的刀下之鬼,老兄对小弟绝无二心,不过郭某年事已高,跟你们在一起就一种自愧弗如的感觉,希望小弟不必在意。我想听一听小弟对郭宇村种植罂粟的处置意见”。
钱营长听得郭团长一腔肺腑之言,也有些感慨:“咱都不容易,小弟也是跟上刘副军长出生入死,才当上了营长。过去的旧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就由不得伤心”。
接着,钱营长话题一转,说:“刘副军长指示,对于郭宇村种植鸦片之事,目前还是不宜打草惊蛇,凤栖乃****、八路军和日军交界的三岔路口,这里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鬼子在凤栖下大赌注也在预料之中。前几天瓦沟镇出现了一桩无头命案,死者听说叫做什么‘豺狗子’”……
郭团长闻言立刻打断了话头,急切地问道:“那尸体现在能不能找到?豺狗子这个人目前来说对咱们非常重要”。
钱营长点头:“我来正是向你汇报有关豺狗子的事情,尸体被我们掩藏起来了,大家都不认识豺狗子,也无法贸然找人前去辨认,听说你的部下有些老兵过去见过豺狗子的面,我来主要是向郭团长请示,是否派你的部下前去辨认”?
郭团长听得此言当机立断,说:“十多年前我曾经跟豺狗子有过一面之交,这件事还必须保密,我自己前去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