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一只脏手伸进媳妇的裤裆里头,媳妇一挣扎,立马昏了过去,幸亏来了漏斗子大叔,把那板材赶走……”
豆瓜娘静静地听着,听完以后也不说话,她来到院子里,看见那包罂粟种籽仍然在石桌角上放着,便把那种籽拿回自己的屋子,存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然后扳倒瓦罐,把瓦罐里面的麦面全部舀出来,做了两碗干捞面,盛在木盘里,另外给木盘里放上辣子、盐、醋和一小碟子韭菜,端着木盘来到媳妇的屋子。
豆瓜媳妇一见干捞面眼睛就亮了起来,娘俩端起碗把面吃完,连锅里的面汤也分着喝干,婆婆这才给媳妇说:“今天发生的事对谁都不要说,我有制服板材的办法”。
豆瓜媳妇点点头,仍然不忘那一袋子大烟种籽,问婆婆:“娘,我听人说,一亩烟,十亩谷,咱们就实验种上一年”。
婆婆说:“咱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过两天豆瓜跟你爹回来了,种什么就不需要咱们操心,种大烟官家明令禁止,是个危险的活路。有一年瓦沟镇种了许多大烟,结果被咱们县上一个姓屈的老先生知道了,告到官家,大烟全部被套上犁铧翻耕”。
那一年春早,转瞬间天热了,到了春种的时候,货郎又来了,公然住在萝卜和白菜的家里。cad3();村里的女人虽然在背地里指指戳戳,但是当面谁也不会去说,有些女人虽然嘴上骂人家萝卜和白菜是个“日”货,但是内心里感觉痒痒,女人的水田本该就是为了让男人们来耕耘,一旦撂荒就变成了碱包(盐碱地)。
这天货郎假装无意转到豆瓜家,看见豆瓜媳妇跟婆婆都在家,那货郎说话也不拐弯,直接问娘俩:“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今年种不种大烟”?
豆瓜娘明知故问:“什么大烟”?
货郎直言:“前几天我给了你家媳妇一包罂粟种籽,如果不种的话就还回来”。
豆瓜娘问道:“是不是一个布包包里包一些黑黑的、比芝麻还小的东西”?
货郎答道:“正是”。
豆瓜娘说:“嗨——!我还以为是些草籽,倒在猪圈里,喂猪了”。
货郎不胜惋惜,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说:“你们如果种的话,我再给你们一些种籽”。
水上漂抱着孩子坐在婆婆旁边,插话道:“我们种下以后担心卖不了”。
婆婆瞪媳妇一眼,接口说:那玩意我们知道,官家禁止种植,万一官家发现了可就麻烦。
货郎怏怏地走了,婆婆埋怨媳妇:“以后在人前说话你再不要插嘴”。
郭宇村的土地大都是一些坡地,有的地方坡势比较平缓,可以套上犁铧翻耕,豆瓜爹来郭宇村较早,种的缓坡地较多。这天吃过早饭,豆瓜娘直接来找板材,当着板材老婆的面对板材说:“今年春早,豆瓜跟他爹都不在家,种庄稼还要靠板脑爹多多帮忙”。
板材老婆忙说:“咱们俩家谁跟谁?我们来郭宇村时豆瓜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板材也说:“咱们俩家的地我给咱们包种,这阵子种田还有点早”。
豆瓜娘说她想早一点下种,这样两家的牲畜就能岔开使用。
板材没有什么可说的,立马表态:“豆瓜娘,你啥时候想耕地就吭一声”。
豆瓜娘说:“我想明天早晨就下种”。
第二天早晨板材起了个大早,套上犁铧吆上牛,来到地头,刚把犁铧插入田间,豆瓜娘就来了,吆着毛驴驮着褡裢,胳膊上还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边蒙着一层布。
板材问:“打算种啥”?
豆瓜娘说:“黑豆”。豆瓜爹心里疑惑着,这老婆子疯了,种十几亩黑豆干啥?反过来一想,黑豆好管理,只要锄一遍就行,也许是为了省事,于是不再说话,他赶着牛在前边犁地,豆瓜娘把种籽撒在犁沟里边。天亮时板材看见,豆瓜娘原来欺骗了她,褡裢里装一些尘土,板材把尘土抓起来细看,看见尘土里搅合着一些细小的颗粒,板材不傻,立刻断定这老婆子是在种罂粟!
板材犁到地头,停下来,装了一锅子旱烟,问豆瓜娘:“这种籽是从哪里来的”?
豆瓜娘明知故问:“什么种籽”?
板材一语道破:“别哄我了,谁不知道你种的是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