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发一语，就这样静静看着。

神院众弟子不敢迎他的目光。

他们低垂着头颅，就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狂风暴雨的抽打，还是温和的笑颜和原谅话语。

忐忑不安。

但是，苏天不给他们任何答复，他如静默的雕塑，立身在擂台，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们。

偌大的观众区，没有人发一言。

沉默！

令人心慌的沉默。

“苏师兄，我们向你道歉！”

突然，有声音传出，打破了沉默。

“苏师兄，我们错了，对不起！”

“苏师兄，对不起！”

“苏师兄，原谅我们好不好？”

“苏师兄……”

“……”

声音如潮，嘈杂无比。

但意思都是一样。

他们在乞求苏天原谅。

擂台上，苏天站立，听着这些话语，面无表情，始终静默。

这静默，让这些神院弟子再次慌了。

有人止声，亦变得静默。

继而，静默如同会传染一般。

观众区，落针可闻。

“羞辱我？”

“看低我？”

“牲畜？”

“卑贱？”

“恶心？”

“你们觉得，自己比起我来，又能如何？”

“原谅？我已经原谅过你们一次，你们可配得第二次？”

“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