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不接。”
“有点事。”
“切,你怎么老有事,事情这么多。”
梁薇轻轻一笑,“对啊。”
周琳说:“你干嘛在乡下买房,开车过来远死了,神经病,你简直了。”
“我在市里没有房子。”
“怎么没有,你以前住的公寓......哦,不对,那是林致深的房子。那你也可以买在市里啊,又不缺钱。”
梁薇说:“便宜的要一百来万呢,我哪里买得起,我乡下这房子还是贷款买的呢。你别操心我房子的事情了,明天见啊。”
周琳嘀咕了句毛病挂断电话。
这几年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但也没省下什么巨款,银|行卡里唯一的十来万,梁薇没动,一直存着,就连在乡下买房,宁愿贷款也没动。
那是她唯一省下的钱,用来偿还和打发那个人的钱。
在市里买不起房是真,想住在乡下是真,同时,放不下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假。
一集电视剧结束的时候,她听到陆沉鄞车的声音,他回来了。
梁薇换上平底鞋出门去找他。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
天色渐黑,他家院子里的大灯开着,为前往仓库的人照亮了那么一点。
可是谁会感激。
葛云在田边站了一下午,眼巴巴的等着,却还是没轮到自家的,李大强叫她回去看孩子。
“还没轮到我们?”陆沉鄞问。
葛云点头,抱着小莹去给她洗手,手上都是橡皮泥的残渣。
“饭我来烧,你去你舅舅那候着,我估计六七点钟就会轮到我们的了。”
“行。”
陆沉鄞从橱子里拿了半块馒头,边咬边出门。
梁薇突然发声,“你也不怕噎着。”吃这么急。
她一直在门口等着。
“梁薇......”他叹着气。
“怎么?”
“没什么。”他垂下脑袋,往田里走。
也不知道李大强用了什么法子,那人先给他家,但是轮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稻田里黑蒙蒙的,依稀能辨别出一些人影。
梁薇一直跟在他身边,就这么站着。
‘啪’
她一掌打在小腿上。
“怎么现在还有蚊子。”
掌心里蚊子的尸体和她的血黏糊成一团。
陆沉鄞摸摸口袋,也没有纸巾,他揪着自己衬衫的衣角,说:“擦擦吧。秋天的蚊子比较毒,等会回去涂点清凉油。”
梁薇不客气的用他的衬衫擦手。
他的衬衫面料很硬,不像林致深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李大强问别人借来三轮推车,收割机边割,他边装,陆沉鄞奔过去帮忙,梁薇顺着夜色也奔过去。
“我来帮你一起搬吧。”梁薇说。
陆沉鄞看向她的小腿,她穿的是及膝的裙子,小腿露在外面。
他说:“不用了,你去岸边等,这里蚊子更多。”
梁薇抓住麻袋,就是不松手,精美的法式美甲扣着粗糙的麻袋边缘。
“你搬不动的。”
收割机会自动把稻谷装入后面镶好的麻袋里,比以前的先进方便。
梁薇说:“你一个人搬难道就不重了?我就帮你搭把手。”
陆沉鄞扛起一袋,看上去是不轻松,他对梁薇说:“你去帮我把三轮车扶好就行。”
“行。”梁薇快速略过他,跑到三轮车旁,牢牢的扶住三轮车的车柄。
陆沉鄞一咬牙,甩下一袋稻谷,三轮车受不住力道左右摇晃了下。
李大强到底是长辈,扛起来比较轻松。
“陆沉鄞,你小心点,别把肩压疼了。”梁薇叮嘱他。
他抿着唇,点头,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
两个爷们一来一回,速度倒是快。
梁薇很仔细的扶好三轮车。
稻草是刚被割下的,空气还弥漫着稻草的香味,干干的,清爽的。
一车装五袋,李大强让陆沉鄞先看着其余的稻,他先去卸一车。
陆沉鄞继续搬,把搬来的稻谷堆在河边,梁薇倚坐在上面。
他又搬来一袋,满脸的汗。
梁薇叫住他,“你休息一下吧。”
“还没几袋了。”陆沉鄞脱下湿透的衬衫扔到稻谷上,他里面穿的是灰色的背心,紧紧贴着他的胸肌,整个轮廓清晰无比。
梁薇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
虽然他上半身裸着的样子她也看过,但是为什么穿着背心的样子反而更吸引人呢。
陆沉鄞抹了把脸,转身继续去搬。
梁薇拿过他的衬衫,她抚过衬衫的领子,抚过袖口的褶皱,抚过那个不知名的标签。
他的汗味,充斥满她整个鼻腔。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