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源轻轻的打开了手中折扇,随意的在胸前摇了摇,微微一笑说道:“赵将军果然是好眼力,有这番能耐你不去提刑按察司,却要带兵打仗,真是才非所用。但是我刚才说了,说话要有证据,若是赵将军如此怀疑小的,当初为何不亲自去打开看看,若是这样小的也能心服口服啊!”
赵泽有丝愤怒了,他愤怒的猛拍了一下石板桌子道:“我能找到你这儿来,你的底细自然已经被我摸得清清楚楚。我们只不过是在荒野见一面,你也能将我的身份知晓。大家就不用打哑谜遮遮掩掩了,男儿大丈夫就来个痛快的,我现在所作的就是在搜集八大家卖国资敌的证据,至于能到你这儿来,你自然也清楚,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钱源微微一笑,满是挑衅地说道:”我钱某就是像看赵将军还要掩藏到什么时候,如此雕虫小技,怎么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赵将军你也太低估了我们吧!“
“你终于愿意说实话了?”见他已经开始自认家门,赵泽怀疑的问道。
钱源微微颔首后,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顿时舞停音止,水榭上的舞女乐姬,亭中侍候的仆人,顿时纷纷自觉的退去,一会儿地工夫,空荡荡的庭院里,就只剩下了赵泽和钱源两个人了。
钱源轻呷了一口香茗后,徐徐说道:“胡沾恩看似明哲保身,每日浑浑噩噩,却和曹文诏联手在偷偷的调查我们,可惜的是你们自认为行事谨慎,但是在我们的眼中却是一览无余。对于这些反对我们的人别看他是总兵,巡抚,但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好下场。君不见他们不都发配充军了吗?”
赵泽气愤说道:“他们只所以发配边疆,只因是兵败问罪,关你们何时。“
钱源哈哈大笑地说道:“此番大同能胜吗?明眼人一看就知,况且两位大员也是一直兢兢业业的抗敌,从未有临阵脱逃之举。败者乃兵家常事,但是并不一定会获罪。而今圣上对待大臣苛刻,又加多疑,若是有人再从中微微推波助澜,问斩都有可能。”
“你是说这件事情中,你们一直在里面推波助澜?\"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势力,他们的能耐再次超乎了赵泽的想象力,堂堂封疆大吏们的处罚,他们甚至都能左右。找自己也是惊讶不已。
钱源微笑着颔首说道:“不错,本来我们想这次做个干脆,不拖泥带水,本来打算把赵将军跟着一块收拾的。但是不料赵将军福大命大,不仅逃过此劫,还时来运转,而今圣眷在身,让我们棘手不已。”
赵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发凉,他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当初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副千户,你们还会惦记?”
钱源哈哈大笑道:“赵将军是他们的亲信自己又岂会不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除草,我们怎么不会想到除根。更重要的是赵将军能耐大啊!自己偷偷的做的是什么买卖自己心中清楚,你断我们的财路,我砸你的锅,也不也是公平吗?只不过赵将军做的高明,站在明处,闷声发大财,而我们就惨了,一直躲在暗处,依旧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又公平吗?”
赵泽淡定地说道:“这个没什么公不公平的,我赚的银子是为了大明朝,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我华夏血脉的存续,而你们掏空大明朝赚的银子,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钱源顿时笑倒着伏在了桌子上,哈哈大笑地说道:“我不如赵大人这样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这样吗?只是因为赚银子的目的不同吗?怕是赵大人棋高一筹吧!”
赵泽想到了自己的“马贼”马上将会在草原上横行,哈哈大笑地说道:“如果说这样也算妻高一筹,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赵某人了吧!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