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刚做得滴水不漏,这就算不是大功,也不可能吃得了这一记老拳啊!徐皋岂是好惹得,握紧了拳头就要来把亏给板回来。还好旁边的兵士反应快,见机上前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如此两人才没打了起来。
一稍年长的士兵对两人劝道:“而今大战将即,大家都是兄弟可切莫伤了和气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徐皋愤愤的说道:“好说,这厮倒是有那句话好说,刚和众兄弟们办了一件干净利落的好事,本来心头正高兴着,不料这厮跟疯了一样上来就是一记拳,我徐皋怎么忍得了这种鸟气,今天若不讨个说法回来,我就不信徐。”
“好小子,你是要说法是不是,杀路上这五个巡夜的山贼是不是你的主意。”
“笑话,这山贼就往赵大人那里去了,我不截杀他,后果不可测,难道这还有错。”
旁边的士兵也跟着帮腔的说道:”赵大人是这个理啊,刚才大伙又都没个人来下命令,一时手足无措,还好徐皋牵头,这才把这五个人给拿下了,这事也办得干净利落,一丝声响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啊。“士兵说到后面,脸上倒是有几丝得意的神色。
“干净利落个屁!”赵拓倒是被他说得火上浇油,一把拎起这厮就往刚才的路上脱,指着路上到处的血迹暴喝道:“他娘的,你们这是猪头脑袋来着吗?竟然动刀子放血,这路上难道就这一伍山贼巡路吗?见到满地血迹猪脑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
众人方才发觉好心反倒闯了大祸,高山之上,一时上哪去找水,何况此时天气滴水成冰,这血马上也会结冰了,清洗是不可能的,个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全部都从刚才得意的神色瞬间耷拉着脑袋,怒气冲天的徐皋愧疚着把头低得更高了。
“既然事到如此,不知道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么?”一士兵关心的问道。
“哼……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现在你们就烧高香盼望着山贼不会再来吧!”
这时徐皋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到赵拓身前说道:“请转告赵大人,这儿交给我了,若出了什么篓子,我提头来见。”
赵拓反倒也不再理他,按照赵泽的吩咐点了藤牌手和弓箭手,就往赵泽那边去了,这件事不通知赵泽可不行。
…………………………
“泽哥儿,我给你说个事?”
赵拓怒气还未消,此事又事关重大,见了赵泽后赵拓就如倒豆子般把事情经过全部都给赵泽说了一遍。
“你……你……你啊!此时分明是你擅离职守,过错在你,关人家徐皋什么事,叫你压后,你却偏偏跑到前头来作甚?”
其实以赵拓的个性,他只不过是性情中人罢了,打徐皋时不过一时怒气上涌,他哪知道谁对谁错,面对赵泽的指责,这才知道错的其实是自己,心中也在暗自自责,自己为什么要独自跑到前头来瞧瞧,怎么就这么等不及。
“兄弟,哥我不是等不住吗?就想上来看看,那知道就出了这篓子……”
“你还狡辩什么?,在家是兄弟,上阵为将士,军令重如山,更是你我从小耳濡目染。倘若这次真出了什么篓子,功亏一篑,我定当将你以正军纪……“
一旁的闷葫芦连忙劝解道:“这也是怪不了赵拓兄弟,咱们毕竟是第一次带兵上战场,难免不得尽善尽美,我看这次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没想到闷葫芦竟然会第一个替自己说话,这可让赵拓惊讶不已。
赵志才也接着劝道:“我看也未必这么巧,问题就真出在那里了,我看还是算了吧!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忠也跟着说道“对啊!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们第一次带兵打仗,大家都是不熟悉嘛?我看真的就不必小题大做了,以免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赵泽被张忠这么一说简直是愤怒至极,对她暴喝道:“军中无戏言,这是小题大做?此时我们百来号人而已,还招呼的过来,到时候成千上万之时,岂不还乱了套……”
赵拓此时也是羞愧难当,见为自己说话的张忠又被赵泽这样的一顿训斥。连忙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下来,对赵泽道:“兄弟这是哥哥的错,要罚就罚我吧!不干其他兄弟的事,也愿诸人能够以我为戒”
“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去替徐皋把守好山路,让他带前头来,后路真要出了什么篓子,我可饶不了你。“赵拓是赵泽亲如手足的堂哥,赵泽其实心中早就想好了借坡下驴,却不料这家伙简直是榆木疙瘩,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泽无奈只好不如呵斥,让他早日滚蛋,免得弄巧成拙。
赵志才也见机给了他一个眼色,赵拓只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的回到了后面的山道上,心有不甘的看着徐皋和其他的士兵们,都到前头去杀敌去了,可自己只得在后面看守山道,前头人到时候肯定进去打杀特杀,而这么孤寂的山道,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送脑袋来,心中嫉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