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条登,让他坐下。
但殷平贤哪敢?
他刚才可是听到殷建业称呼车夫为老伯,自己若是称其为兄弟,岂非大不敬?
殷平贤连连苦笑,屁股不敢坐实,胆颤心惊的向殷建业嗫嚅:“……公子,拼张桌子不介意吧?”
“无妨。”
殷建业随意点头,并没有多搭理他,反倒热情的招呼小二为车夫端上一碟白斩麻鸭。
“老伯啊,你觉得咱们殷氏坞堡的家主如何?”
听到殷建业问这话,一颗放在肚子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不是没接待过来自中域殷氏的族人,过程虽然麻烦,但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到位了,一般也不出大事。
那怕是殷陆琦,只要安排百名美女,同样不会生乱。
但像殷建业这般,趁夜偷偷入城,还纡尊降贵与泥腿子接触的主儿,倒真的头一位。
现在他向平民问起这话,明显是在考核自己治理北域的成绩,稍有不慎,别说族长之位了,脑袋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殷建业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为高高在上的修士,竟有一天遇到性命交在平民手里的情况。
他额头冒汗,战战兢兢的看着车夫满口大嚼麻鸭,祈祷他不要乱说话。
“还行吧。”
“也没说他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尽管他喜欢打猎,前拥后呼的很气派,可戴桂山都是他的林子,怎么闹不都随他吗?”
殷建业大松一口气,可车夫话锋陡转,忽然又絮叨开了。
这一波三折,吓得殷建业心惊肉跳,恨不得点上十碟白斩麻鸭,全部塞进车夫嘴里,只求他不再唠叨了!“咱们城主可比前段时间那两个家伙好多了。”
“听说他俩来自中域?
哎哟,就为祭祀殷氏老祖,可把我们折腾惨了。”
殷平贤心里大喜,知道车夫所说那两人正是殷陆琦与殷陆路,自己跟他俩一比,可不是仁人典范?
但殷建业突然寒若冰霜,拂袖而去,显然被触及忤逆之处。
这吓得殷平贤撞翻脚边的条凳,连忙追上,刚近身,忽然听到杀气飞溅道:“此间茶铺。”
“全杀了。”
殷平贤悚然大惊,绷着脸根本不敢多问,半晌才回道:“谨遵少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