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因果。

李也费力的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辰兄，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我师父曾经说过，生……我们控制不了，死……我们控制不了。”

“但是……生死之间，我们可以自己……选……”李也的瞳孔逐渐涣散，最终只是怔怔的看着辰天。

或许，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什么修道有成的山上仙人，在李也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江湖儿郎，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只不过是偶遇师尊，愿意传道授业解惑。

可在他的骨子里，仍旧认定自己就是那么个泥腿子，江湖儿郎死江湖，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大丈夫一诺，自抵千金。

当年李也的师父破阵子手持这把寒月，力斩三尊化外天魔。

今日李也手持这把寒月，力敌一尊王级天魔，死战不退。

师徒二人，皆豪杰。

李也闭上了双眼，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没什么理由死不瞑目。

辰天搂着李也的尸体，让他足以半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使劲的皱着眉，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柄寒月长枪，枪尖之上倒映着的寒芒，照亮了辰天的半边脸……半晌，辰天缓缓伸出手，捡起了那把寒月。